為什麼會認為是書,而不是筆記本呢?因為這玩意那黑色的仿佛鐵鑄的封皮上霍然寫著一個一看就很有文化的燙金大字!這個字,好像是小篆……你見過這麼酷的筆記本?
廢了這麼大勁,就為了郵寄一本書?哪個家夥吃飽了撐的這麼無聊?還是說,這書裏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
楊帆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黃毛自去。這小子別看長得寒磣,但是很有心計,不該說的從來不說,這點自不用他去交代。
輕輕的拿起黑色的書冊,隻覺手上一沉,這書皮搞不好還真是鐵做的。
裝模作樣的研究了半天,沒搞明白封麵到底是不是鐵做的,上邊那個大字也是該不認識還是不認識。不過,這難不倒他,作為杭城紅廟街上大名鼎鼎的楊老大,他有的是辦法搞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字。
掏出小金磚般的iPhone4s(這個主要是因為楊帆覺得它很酷,準備以後有空了也照著這個模樣澆幾塊金磚藏著),對著那個大字哢嚓一聲,隨手威信了出去。
搞定封皮,他翻開了第一頁。素白暗帶雲紋的紙上,有人寥寥數筆,勾勒出了一個孤岸高聳的光禿禿的大山,除此之外,卻是什麼也沒有。
皺了皺眉頭,他接著去翻下一頁。
“咦?”
他將書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這書卻是奇怪,看側麵,明明是有著十幾二十頁,可是翻動的時候卻發現,真正能打開的就隻有第一頁。難道,寄出來的時候被水打濕過,粘在一起了?
折騰了一會兒,他發現這部分確實是一個整體,也就放棄了。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這本隻能打開一頁的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那座大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還有,奶奶的,這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夥寄給他的呢?
“老大,炭頭剛才打電話,說是錢已經一個子不少的收回來了,這會兒他們正在銀行排隊等著存呢!這個點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麼事了,要不,您老先走?”
楊帆猶豫了一下,抓起房卡放到了口袋裏。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個哭著鬧著非要當他女朋友,倒追了他半年的丫頭自從上次被他狠狠的折騰了一晚上之後,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搭理他了,怎麼今天又想通了?
拿起那本不明覺厲的“鐵皮書”,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手掌心,楊帆衝著打扮的比妖精還要妖精的前台小丫頭吹了聲口哨,一步三搖的晃出了位於僅有兩層高的鴻天大廈頂樓的辦公室。
四月初的傍晚,天氣還稍稍有點涼,太陽像是一個醃壞了的雞蛋黃,有氣無力的掛在天邊,白雲這些壞家夥,好像故意要讓它出醜似的,竟然跑的一朵也不剩。
楊帆站在路邊左右打量了一番,“嘿嘿”奸笑著朝不遠處喜來登的方向走去,一個星期不理我,我叫你一個星期不理我……
“站住,TMD砍死你,居然敢碰老子的女人,你小子有種給我站住!”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大吼,楊帆扭頭一看,隻見一個小夥子正飛快的朝著這邊跑來。他的身後,緊緊的追著幾個拿著刀槍棍棒的大漢,打頭那個光著膀子,邊跑邊叫的家夥,正是隔壁幾條街的老大野狗。
這貨,女人讓小白臉給泡了?得,大爺今天心情好,也不追究你拿著家夥闖過界這回事了。不過,這戲嘛,倒是要好好看看,回頭麻叔召集開會的時候,咱也能講個段子逗大夥一笑不是?
他看著那小夥子越跑越近,嘴角浮起了一絲吊兒郎當的笑容,正準備大聲喝彩加油,忽然口袋裏的金塊一聲輕響,來威信了。
內容隻有一個字,獄。
楊帆舉起手中的鐵皮書,看了一眼那個氣勢很是不凡的大字,嗬嗬,爺現在也是個文化人了,原來你小子就是監獄的獄字啊!
驀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從胸口襲來,他艱難的抬起了頭,隻看到一道凶狠的眼神一閃而過,腦海中瞬間明白了,野狗你個龜兒子,居然敢暗算老子!
仿佛潮水般湧來的疼痛瞬間淹沒了他的整個感覺,“啪”的一聲,手中的鐵皮書掉在了腳下的血泊中,隨即,路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中,他慢慢的歪倒在了人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