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帶我來到了美國,我們在同一所大學上學。我媽薑美麗在廚房給我做飯,王清離又帶我去了鄰市的那家度假村,我們在那裏玩的非常開心,那裏的荷花又開了,王清離在那荷花的簇擁之下顯得格外嬌麗。。。。斷斷續續的,我像一個影子一樣到處飄蕩。不同的變換場景,我想我應該是死了吧。
一股鑽心的刺痛突然襲來,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痛呢?我使勁想張開眼睛看看,到底是哪裏痛,卻怎麼也張不開眼睛。
一會之後,疼痛感消失了。我又回到了家裏,陳月生居然在我的家裏。他不是個黑大哥,他在臥室和我一起打遊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好佛聽到了一個聲音。
“凱子,凱子!”
我感到我的胳膊被來回搖晃,我使勁一睜眼,看到了秋雅姐。
“凱子,你醒了啊?大夫,大夫!”秋雅姐驚喜的出去叫大夫,我看到了一旁的宇哥。
“宇哥,我還沒有死嗎?”我問他。
“凱子,你怎麼那麼傻,這子彈是不長眼睛,你何必為他擋槍呢?”宇哥心疼的看著我。
原來,我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當時我被送到醫院急救,做手術取出了腹部的子彈。
我聽過半透明的玻璃門,看到病房的外邊,還有很多人站著。那些身影都特別熟悉。大夫宣布我脫離了危險之後,我的朋友們魚貫而入。
他們都說著安慰我的話,隻是這些人裏少了陳月生,我的親哥哥。
出院之後,我參加了考試,很順利的進了發改委。日常忙忙碌碌的上班,我漸漸忘記了那些痛苦的過往。
這一天我接到通知,派我去省裏學習三天。我收拾好行李到了省城。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能夠進發改委完全是學校領導對我的照顧和我自己的努力,直到此刻我看到在會議上講話的趙明君。
她是省發改委的副主任,位高權重。而林小雨早已經是她的貼身助理。
“小凱,歡迎你來省城。”
入夜,我被接到了一間酒店包間。趙明君舉杯歡迎我的到來。
“趙姐,不,趙主任,沒想到是你。。”我舉起酒杯和她碰杯,飲下一口。
一晚上我都在渴望那個人出現,可是他始終沒有出現。
我學習完回到了單位,又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我不知道陳月生去了哪裏,或許當初他的那個後台就是趙明君。可是趙明君和陳月生又是什麼關係呢?
我從床底下又拿出了一瓶酒,擰開蓋往喉嚨裏灌了一口。辛辣的液體刺激著我的食道。
窗外開始飄雪,一片片雪花慢慢聚集,落在地上。小區的車迅速的被這場大雪掩埋。
我打開空調,這台是王清離送我的空調。頭還是發脹,我搖搖晃晃的到臥室拿了一床被子回到客廳,躺在沙發上望著窗外的雪,潸然淚下。
我在這個世界上又成了一個孤獨的人,和我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一個被我送進了監獄,另一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還要繼續活著,努力的像個螻蟻一樣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