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明姿畫腦袋裏嗡地一聲,震驚地瞪大雙眼。
這不是上官燕的聲音嗎?
上官燕在他們那群人心目中向來都是高冷的女王形象,沒想到在陸九柬麵前,竟然還有小女人嬌憨的一麵!
“我隻在乎你,交代不了就不交代了,反正我隻要你就夠了,她不過是一個擺設。”陸九柬沉迷在上官燕年輕的身體裏,情不自禁地出聲。
“那你說,我比你老婆強嗎?”上官燕一個翻身,騎到陸九柬的身上,攀住他的肩膀,眯著一雙鳳眼,風情萬種。
陸九柬雙眼已經迷離,露出一絲早已被情欲衝昏了頭腦的表情:“當然……燕兒寶貝……你在我心中是最美最性感的女神,我家裏的那個黃臉婆,怎麼跟你比……”
上官燕滿臉得意的笑,趁機逼迫他:“那你為什麼不跟家裏的那個黃臉婆結婚,娶我?”
陸九柬雖然早已沉浸在這年輕肉感的女人帶來的衝擊感中間不能自拔,但上官燕這話擺明了是要他離婚,他當即有一瞬的猶豫。
自己的妻子——葉向珍。
雖然她已經將近五十歲了,但還保持著良好的氣質和高貴的儀態。
而且,她一直都是個好母親,好妻子。
這些年含辛茹苦的撫養他們的兒子,在背後默默支持著他的事業。
尤其是還救過他的性命。
他怎麼能忘恩負義,在自己的情婦麵前說她的壞話?
上官燕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陸九柬的答案,但從他猶豫不決的態度上,看出了他心底還有妻子的位置!
不然今天陸九柬也就不會帶葉向珍出席了。
她心裏不甘!
一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女人,憑什麼跟她比?
葉向珍那裏早就鬆弛了,根本不能給陸九柬滿足的感覺,憑什麼還死死的霸占著陸太太的位置不放?
她趕緊換了戰術,楚楚可憐地擠出了幾滴眼淚,哀怨地紅了眼眶:“我就知道,你嘴裏說愛我,其實心裏還是留戀你老婆……那你回到她身邊去吧,以後再也別來找我了,我們再也別見麵……”
“不!”陸九柬哪裏肯就這樣放手,狠狠地箍住上官燕的纖腰,連忙哄她道:“燕兒,不許你離開我,我要你,隻要你,對她早就沒有感情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跟她離婚的,你相信我!”
這具年輕美麗,花樣百出的身體,已經迷惑了他的全部心神……
曾經,妻子的溫柔,體貼,大方得體,賢惠持家,全部都變成了灰燼!
兩人陷入了激情之中,大膽狂放的糾纏起來。
明姿畫怔在原地,眉頭皺的死緊。
雖然她早就知道上官燕跟陸九柬的醜事,可親耳聽見兩人偷情的汙言穢語,她還是覺得震撼。
陸九柬明明已經上了年紀,皮膚都鬆弛了,更重要的是他還是有妻兒家庭的人,卻跟一個還未結婚的年輕女人糾纏不清,背著自己的妻子亂來。
即使這個年輕的女人是她的好朋友上官燕,明姿畫還是覺得沒辦法接受。
她實在聽不下去了,轉身悄然地離開。
剛回到走廊上,沒想到就一頭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明姿畫趕緊道歉,一抬頭,她整個人怔住。
因為她撞見的不是別人,正是陸九柬的妻子——葉向珍。
葉向珍似乎端莊的臉上一片慘白如紙,紅腫的眼睛裏有著濕意。
她低著頭,繞開明姿畫,痛苦地跑開了。
明姿畫看著她狼狽離去的背影,心狠狠地沉了一下,暗叫不妙。
看來葉向珍十有八九剛才在外麵的花園裏已經撞到了自己老公跟上官燕偷情的一幕。
對於一個甚至願意為老公犧牲性命的女人,突然發現自己老公背叛了自己,在外麵有了年輕漂亮的第三者,這種打擊可想而知。
明姿畫深深地歎息,胸口悶悶的,有種沉重壓抑地感覺。
她跟上官燕相交多年。
在她眼裏上官燕是個自由灑脫的女王,個性無拘無束,堅強獨立,有自己的主見。
這樣的一個女人,真的很難讓人與第三者這個詞彙聯係在一起。
明姿畫一直覺得上官燕迷戀陸九柬,源於幼年喪父,對父愛渴望的一種錯愛。
可剛剛那一幕,卻讓她覺得上官燕跟那些小三沒什麼區別?
是不是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隻要做了小三都是一樣的別有用心。
明姿畫甚至覺得自己從未有認清楚過上官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女王個性跟做派的女人,又怎麼會介入別人的家庭,甘願當一個第三者呢?
明姿畫正凝神想著的時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明姿畫心下一震,回過頭去,竟然撞見了趙尚東。
“尚東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裏?”明姿畫驚訝地看著出現在這裏的趙尚東。
按理說今天這個宴會是上官燕新公司的成立宴會,上官燕的後台是陸九柬,陸九柬是陸家的人,也就是她外公的對手。
趙尚東可是她外公的親信,怎麼會出席敵人的宴會?
“我正好有空,就過來轉轉,正巧在這裏撞見你,裳兒,我有話要問你。”趙尚東簡單的解釋,鄭重其事地說。
明姿畫聞言,知道他肯定是代表她外公,詢問她在司氏股東大會改投票支持司絕琛的事,於是點點頭,跟著趙尚東離開。
趙尚東將她帶去一個相對隱秘的包廂裏,他的人暫且退下,就隻剩下他跟明姿畫兩個人了。
“裳兒,你在司氏股東大會上為什麼臨時改變主意,把票投給了司絕琛?”趙尚東見沒有外人了,開門見山就問。
明姿畫早知道這件事肯定要給她外公一個交代的,所以她已經提前想好了說辭。
“司家是我外公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心腹,一直為我外公所用,也是我們林家的左膀右臂,如果我們自己將司絕琛拉下馬,豈不是自斷臂膀?”明姿畫抬起眼眸,認真地回答。
趙尚東麵色嚴肅:“司家的確是你外公的左膀右臂,可惜他們已經叛變了陸家,既然不為我所用,就隻能自斷其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