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xxx!死狗!”顧二白腦子一涼,瘋了般衝進田趕狗,全程水波四濺、怒火滔天,宛若一場酣戰。
田裏,逮水蛭逮的正樂翻天的阿黃,見主人奔下來,以為要和自己玩耍,愈加興奮的亂竄,嘴裏還含著一根秧苗,搖著尾巴翹天。
“你……”顧二白伸手指著它氣的直發抖,咬牙切齒、內牛滿麵。
“你等著我回家就把你燉了!”隨即,一聲滔天的怒吼,衝破雲霄。
遠處。
跟在場主身後的一群官員,聞到動靜後,不禁極目遠眺,微微驚訝的捋著胡子停住了,“場主,您看這是哪個鎮上的小丫頭,中氣還挺足。”
“力氣也不小,看著還挺有趣。”其餘官員也跟著眯著小眼,樂嗬嗬的看著這一盛況。
顧亦清微微抬眸,深邃的幽瞳內,映現出一個生動鮮明的背影,眼簾深處,熠熠的氳光微閃。
田中。
顧二白撩袖握拳,殺意十足的死追著阿黃不放鬆,泥漿四濺,秧苗飄飛,瘋狂的背影,看的一岸上的老少村民笑得肚子疼。
阿黃這條成精了的黃狗,見主人是真生氣了,趕緊躥出水田,討好求庇佑的往岸上‘老娘’身後蹭。
“喲,二白這是咋了?”慶家大娘見這一人一狗鬧騰的很,趕忙護住髒兮兮的阿黃。
“娘,你讓開,我今天非得把它狗腿子打斷!”二白抹了一臉汙泥,隻露出一雙耀眼的明眸,呲牙咧嘴的恨恨朝著阿黃。
“都多大姑娘了,還跟著孩子似的,跟條狗打架,讓人看了笑了去。”慶家大娘無奈的笑著,掏出手帕給她擦著臉。
“可是……”
王嬸走過來安慰她,“二白,你栽的那秧苗也活不了,飄了就飄了,下午照著嬸教你的法子,再栽一遍。”
“……”顧二白抽了抽嘴角,王嬸你這樣真的好嗎?
顧二白小手微動,佯裝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長歎了一口氣。
阿黃感受到她低落的情緒,漸漸從大娘身後跑出來,貼心的舔了舔她的小腿。
顧二白眼睛一亮,朝著阿黃的尾巴猛地捉過去。
“唔~”阿黃哆嗦著抬頭,絕望的望著滿臉扭曲著奸笑的主人。
“嘿嘿嘿……終於捉到你了!”顧二白露出白晃晃的牙齒,望著阿黃像望著一碟紅燒狗蹄膀。
“你還招招它。”大娘輕輕打著她的手。
顧二白搖搖頭,活的人不如狗係列啊。
隻手牽著阿黃的尾巴,顧二白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前走,“沒事,看它髒成狗,帶它去洗洗澡。”
阿黃一聽洗澡,心下知道又可以花式遊泳了,得瑟的尾巴翹得老高。
“不本來就是狗嗎,這傻孩子。”大娘寵溺的笑了一番,繼而朝她舉了舉手中的幹糧,“快去快回,會來趁熱吃飯。”
顧二白點頭,遛著她的中華田園犬,閑閑的朝著離田不遠處一條小河溝走去。
自己在這鬼地方,熟悉也熟悉兩天了,任勞任怨、裝模作樣的也是那麼一回事。
現在,的確是應該找個契機回去了。
留在這‘通訊全靠吼,種田全靠手,治安全靠狗,取暖全靠抖,交通全靠走,照明全靠油’,生產力極其低下的古時代,她早晚要被萬惡的封建社會壓榨成空殼!
顧二白想著,想著,卻又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好法子可以穿回去,腳步越來越沉重,愈發覺得淒慘,隻手掩麵。
要說她到底是怎麼倒了血黴,穿到這個時代的,那……簡直就是個噩夢。
新年的炮竹連天,暖了十裏田園,顧家三輩老人說是想兒孫了,便打了個電話,將顧打家族都叫回了農村過年。
顧二白從小生活在鋼筋林立的城市裏,對清新的田園風光倒也是好奇,便屁顛屁顛的也跟著得瑟去了。
這天。
顧二白坐著她姐顧大白的摩托車,一起愜意的去兜風。
出門不久,便遇到片小水汪。
顧大白急轉個車頭,靈巧的閃過了。
“姐,你還會騎摩托車呢,深藏不露啊。”
“那是,你姐是誰!老司機~”顧大白洋洋得意一笑,“不過現在姐工作忙了,平時沒機會帶你玩,也就逢個過年,能到這鄉下來逛逛,也挺有趣,你等著我在給你秀一波操作……”
“汪汪~”
顧大白正眯著眼閑情絮叨著,忽然,一隻白色毛茸茸的泰迪狗,從摩托車正前方的路上匆匆滾了出來,奶聲奶氣的汪了兩聲。
顧大白最愛狗,這會眼看就要撞上去,立馬心就慌了,手腳也跟著不聽使喚了。
“姐~姐~姐~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