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眉頭一皺,石鸞便是說:“當然可以!”
“還是娘好!”小女孩對歐陽雲做了個鬼臉。
歐陽雲卻是沉著臉,石鸞發現此點,說:“有何不妥?”
“沒什麼?”歐陽雲看了眼坐在對麵的戴鬥笠之人說道。
石鸞正要說什麼,外麵傳來馬蹄聲,片刻,就走進四五人來,為首的是一青年,二十三四歲,氣宇非凡。
“姨娘,姨夫!”青年笑著叫道。
石鸞和歐陽雲當即起身,小女孩叫了聲阿水哥,石鸞又問:“你爹沒來呢?”
“爹他本想親自來的,可是那邊忙的緊,就讓我來了,還希望姨娘莫怪!”青年說。
石鸞笑了笑:“不打緊,我哪裏怪的了他,走吧!去遲了,老爺子又要說了!”
十數人又上了馬,絕塵而去,等到徹底離去,一直坐著的戴鬥笠之人,慢慢取下鬥笠,露出與石鸞相像的臉頰來。
雷陽走出茶館,看著那個戴鬥笠的人,坐上旁邊一匹駿馬,跟著這個呆鬥笠的人,朝著石家莊所在的合城行去,半個時辰未到,就進了合城大門。
而後下了馬,走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戴鬥笠的人,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凡是靠近他的路人,莫不感覺一陣寒氣直逼全身。
雷陽一直跟著這個年輕的戴鬥笠的人,不是他的劍法高超,使得石軒對其有了興趣,而是此人的殺氣,如此年輕,就有了如此濃厚的殺氣,石軒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年輕人叫做石軒,這名字還是小偷告訴石軒的,雷陽很奇怪,那小偷怎麼什麼都知道的一樣。
“年輕人,殺氣太重了!”雷陽突然走到年輕人身邊,淡淡的說道。石軒側頭一看,便是不予理會,繼續前進。雷陽見此,眉頭一皺,跟在石軒身後,說:“是何事,讓你心中有如此大的仇恨,以至於遮住了自己的內心!”
“如此下去,隻會讓魔障吞噬了自己!”老者衷心的說道。
石軒猛的回頭,一把揪住雷陽的衣領,寒聲道:“你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憑什麼在這裏說教!”
雷陽看著石軒的身影,笑了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這樣無理的和雷陽說話。雷陽竟然覺得有意思起來,不由的跟在了石軒的後麵,看石軒到底想做什麼。
說完,石軒一把甩開老者,自顧的朝一個地方走去,雷陽整了整衣服,說:“真是不尊老愛幼!真是奇怪,真是奇怪!”而後,又好奇的跟在石軒後麵。
石軒徑直到了棺材鋪,走了進去,在老者疑惑的目光中,石軒雙手扛著兩個棺材走了出來,在路人的震驚,雷陽的意外中,到了石家大門前。
高掛的石家牌匾,蹲在大門邊的兩個石獅,以及那朱漆大門,都讓石軒雙眼越來越紅。幾年了,石軒以為能忘記這一切。卻不想,掩藏在心底的怨、恨、仇、怒,隻會更加的讓自己瘋狂。
“什麼人!?”石軒走到石家大門前時,大門中走出幾人來,這幾人大都卻是熟人,前麵的正是管家來福,後麵跟著的則是石家的仆人。
石軒雙手一揮,兩具棺材飛了出去,來福一驚,雙腿一盤,雙掌揮出,正拍向飛來的棺材。身為石家管家,來福自然也是懂得武藝。
砰!來福雙手剛剛碰觸到兩具棺材,整個人就倒飛而回,口中更是吐出鮮血來。兩具棺材不受阻擋的撞進了朱漆大門,裏麵立時傳來喧嘩聲。
石軒緩緩抬頭,這一刻,殺氣沒有絲毫壓製的四溢,一身劍鳴,石軒就掠過幾名仆人頭頂,一劍斬出,落在大門前。
卡擦!石家大門上的牌匾,在一聲脆響後,掉了下來,砸在地上。
“你,你是!”來福從地上爬起來,擦去嘴角的鮮血,驚駭的看著石軒。從石軒的臉上,來福竟是看到了當年那個少年的痕跡。
石軒輕輕一揮手,來福雙眼一瞪,手捂著喉嚨,嗚咽著就倒了下去,臨死前,看到的是石軒那雙無情的眼睛。
此刻,劍不在封喉,鮮血將洗盡石軒整個世界。
來福的血,已經染紅了石家大門。那幾個仆人看著石軒的背影,早已嚇的魂飛魄散,此時雙腿發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冤冤相報何時了!”老者出現在石家大門前不遠處,輕輕的說道。
旁邊,是許多圍觀的人群,都看著大門前持劍的石軒,不敢出聲。
石軒隻是看著來福,腦海中浮現往昔種種,就連手中的殘雪劍,似乎都發出了咆哮。
當年,今日,是否早已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