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宇聽到了邋遢男子的話之後,還是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你認為我會相信?”
“嗬嗬,你相不相信和我有什麼關係?”邋遢男子輕笑道,說完之後他並沒有停止,而是向前走了兩步,用手指了指蘇嫣,繼續說道:“至少,現在你要救的人不在我的手裏,而在你的手裏。”
葉宇順著邋遢男子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蘇嫣,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抱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說完之後就與轉身離去。
葉宇不是一個喜歡戰鬥的人,至少現在的他不想要和麵前的這個邋遢的男子發生衝突,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打扮像是乞丐的邋遢男子,並不簡單,因為普通的乞丐不會有他這麼鎮定。
試想一下,一個綁架者,在遇到了被綁架者的救兵的時候,第一時間應該是什麼反應?
或許是像徐濤等人一樣,立刻逃跑;或許是破釜沉舟,引來警察過來談判,但是像麵前的邋遢男子一樣反應的,不敢說是絕無僅有,但是這樣的表現也絕對是鳳毛麟角。
他很淡定,超乎尋常的淡定,淡定的就好像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在看一場綁架的電影。
單單是這種表現,就足以讓葉宇心中打鼓;更重要的一點,也是讓葉宇最不願意和麵前的這個邋遢男子產生衝突的原因就是,這個男子的身上有著極其濃鬱的血煞之氣。
“這是一個親身經曆過戰鬥或者殺戮的人。”葉宇心中暗暗地想到。
對於這樣的人,葉宇的心中還是存在著一絲恐懼的,畢竟現在的他,隻有寥寥的幾場戰鬥,也許隻能算的上是打鬥。
他隻是一個剛剛畢業還沒有兩個月的“社會大學生”,根本就沒有見識過社會的殘酷,對於他而言,社會是殘酷的,但是這個“殘酷”,到底是什麼,他並不知道。
雖然他得到了《道經》的傳承,了解了現在許多古武術世家子弟都未必知道的聖道和修真,了解了築基開光等等,但是存本質上講,他得到的這些東西,其實就是一個理論。而理論要想真正的轉化為實踐,還需要時間以及閱曆的沉澱,這個過程對於還沒有真正地見識過鮮血與死亡的葉宇而言,不是短短的一個多月就可以結束的。
所以葉宇在思考了一番之後,立刻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轉身離開。
不過就在葉宇轉身的那一瞬間的時候,站在他麵前的邋遢男子開口了。
“你就這樣幹脆利落的離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邋遢男子看著正在轉身離去的葉宇,又向前走了兩步說道。
葉宇聽到了男子的聲音之後,心中猛然一沉,他轉過身來,看著邋遢男子,麵色有些凝重,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那你想如何?”
男子再次向前走了兩步,此刻他與葉宇的距離,不過一米五左右。他笑了笑說道:“你說呢?”
葉宇看了看男子,眉頭微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邋遢男子,思考了一會兒,抱拳說道:“葉宇,請指教。”
邋遢男子見到葉宇名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後,立刻開懷大笑,聲音中含著興奮,同樣抱拳說道:“李映江。”
李映江,很文藝的一個名字,也是這個邋遢男子的名字。
二人彼此抱拳說過了自己的名姓之後,大戰一觸即發。
蘇嫣和那一位司機都站在旁邊,距離他們不遠處,此時雖是半夜,但是在汽車的照射之下,仍是能夠看得清他們二人的一舉一動。
蘇嫣在葉宇走後,就一直關注著他,整個心神都在他的身上。
夜晚很靜,葉宇和李映江的對話絲毫不差的都落到了她的耳中,當她聽到葉宇要和李映江交手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極為焦急的神色。
蘇嫣的皓齒緊緊地咬著嘴唇,明媚緊皺,粉拳用力的握著,清澈的眸子當中寫著滿滿的擔憂。
也許葉宇並不知道麵前的這個邋遢男子的恐怖,但是最為當事人的蘇嫣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叫做李映江的邋遢男子,他的身手是何等的厲害。
世紀別墅作為江州最豪華的別墅,其安保程度,自然不差,雖談不上固若金湯,但是絕對算得上嚴密,小區當中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安裝著大量的攝像頭,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控著小區中的一舉一動,可是即使是這樣,李映江也能夠進出自由,並且悄然地進入自己的家中,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他還從大量保鏢守護下的家裏麵,神不知幾不覺的帶走了自己。
蘇嫣不知道李映江是怎麼進來的,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像是乞丐一樣的男子是怎麼出去的。
邋遢的男子在她的身體上的一個部位隨意的按一下,她自己就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夠說話了,然後她自己就這樣在邋遢男子的牽引下,被動地向著別墅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