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鬧鍾一如既往的響著,那聲音聽得膩煩。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開始尋找鬧鍾的足跡,然後“啪”一聲,迅速而直接的關掉,不再去理會。就這樣朦朦朧朧的睡去……突然,猛一驚醒,看了看時間,瞬間,瞳孔迅速放大,緊接著便開始了如閃電般的穿衣洗漱。那一刻,我發現人的潛能是無限的。我又一次的突破了我的極限……
我叫葉輕,是那些平凡女孩中之一,沒有華麗的外表,顯赫的家世,驕人的成績,那些一切的一切,似乎與我是兩條平行線,永遠的永遠也不會有著交點。
蹬著那輛灰黑色的二手腳踏車,拚命的向前衝著,破舊的車子發出“刺啦”“刺啦”的響聲,刺耳的很,不過我早已習慣,並不去介意。隻是期盼著時間能夠慢點再慢點,至少能讓我在老師去之前趕到。路邊的行道樹從我身邊滑過,仿佛在嘲笑我一般,對我指指點點。我的臉上火辣辣的,像火炙烤般……就這樣、這樣行走著。
終於到了學校,大門牌匾上的“似錦”二字格外顯眼,校內有著些花草,說不出的品種說不出的感覺。為這酷熱的夏,增添一絲綠。教學樓整整齊齊的立著,有著幾分嚴謹。這便是我的學校——似錦中學。或許是因為這不是重點學校的緣故,這裏的管教也是十分的寬鬆。
用盡自己最後的力氣,爬到樓上,在校園內,偶爾還可以看見幾個學生正在慢慢悠悠的上著樓,聊著天,不過我完全不屬於那一類。
作為初三的學生,學習氣氛緊張那是毋庸置疑的,整層樓,彌漫著一種莫名的味道。從走廊裏悄悄的走過,每個班裏都傳來了有條不紊的讀書聲。我想:即使我們學校再鬆散,但初三學習緊張就是它的主基調,無論在哪。
“啪”我一手推開了門,偷偷的在班裏掃視了一周,發現老師沒在,暗自慶幸著,隨機班裏的讀書聲也停下了驚異的注視著我。我淡定的走過。
“葉輕,你可真了不起,都這個時間了,竟然遲到,記得昨天聽老師說過,現在遲到要請家長呦,唉,不知道你家長會不會來呢……哈”班裏一女生捂著嘴嬌笑道。
看到她,不由得一陣厭惡。徑直走了過去,沒有理會。
“你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麼?這麼嬌氣,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我停下了腳步,反問,臉色一片平靜,直直的看著她,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
班裏,靜極了。
這一幕的一幕,是如此的熟悉,難道真的習慣了嗎?
似乎是被我淩厲的眼神所嚇倒,淩若若的氣焰也弱了下去。
盡管如此,她仍接著說“你不過是一個被親生父親拋棄的醜小鴨罷了,有什麼資格囂張?”
囂張?嗬……我搖了搖頭,嘴角上揚到嘲諷的弧度,嗬嗬……我有囂張過嗎?你們每次把我刺得遍體淩傷,我隻不過想保護自己,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有什麼錯,可你們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或許,來到這個世上便是一個錯誤。
“嗬嗬”我對淩若若輕笑一聲。
看著淩若若驚愕的眼神,我回了一句:“囂張如何,不囂張那有如何?還有,”我頓了頓,“你擋到我路了。”
“你……”淩若若憤恨的出聲。
“請讓開”我的音變得冷了,即使我已經習慣,可內心還是有一股無名火湧上,難道我天生就該這樣麼,命運就該讓我如此嗎?
那些所有所有羞辱的源頭便是因為我是個單親家庭,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拋棄了媽媽,不知所蹤,很俗的情節就這樣發生了,“爸爸”或許我的字典中沒有這個詞,那些本應該是眷戀的情緒也被轉化為濃濃的恨意,我恨他,恨他為什麼拋棄了媽媽,拋棄了這個家,恨他沒有給我一絲一毫的父愛,去無緣無故讓我承受了那麼多的羞辱。恨,彌漫了心頭。
徑直走到座位上,將那些本不應該是一個16歲少女該有的情緒掩去,如黃沙般掩去。
將早自習用的書打開。手托著下巴,平靜的注視著,不含絲毫波瀾,突然,門“嘭”一聲被人打開。
“又有誰遲到了……”班裏有人無著嘴小聲議論著,在靜悄悄的班裏格外突兀。
我看了看同桌風清揚空蕩蕩的位置,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真不愧為同桌呀,連遲到都是如此的默契。”
隻是我們的待遇卻是天壤之別。班裏的人與他熱情的打著招呼,互相調侃著,與我截然相反,嘴角不知何時掛上了一抹自嘲的笑。
“嘿,同桌。”他走了過來對著我笑著,引起了班裏女生的矚目,他的笑帶些壞壞的味道,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帥氣的外表,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莫名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