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犀利劍光如玉帶一般閃過,那條毛茸茸的胳膊瞬間就真正的躺在了桌子上。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滴答~~”
夜辰連第二能階的弗洛都能一巴掌拍飛,第一能階的刀疤根本不算敵手。
“假的,肯定是假的……”餐廳的人都搖了搖頭,幸好沒出手,一劍砍下刀疤的一條胳膊,這怎麼能是一級戰兵?騙鬼呢吧,這也太明顯了!
刀疤感覺自己的右臂瞬間空蕩蕩的,那顆能量彈還握在右手之中,他立刻明白,惹了不該惹的人,頓時麵色慘白。
他清楚麵前這個人是狠茬,不可能放過他,索性把事情鬧大,大家一起玩完……
“啊~~”
他痛苦的怒吼一聲,聲音滾滾,而這一吼也泄了氣,頓時鮮血從右肩的傷口噴了出來……
……
一隊軍士走來,驅散圍觀的好事者。
“滾開,滾開,誰敢鬧事。船上不能打鬥,都聾了?”
這隊軍士有十幾人,幾乎都是第二能階的戰士,雖然隻是第二能階最基礎的五級戰兵。可是跨越能階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也隻有這種正規的軍隊戰士才能保護運輸船在危險的大海上航行。隻要不招惹海洋中的那些可怕猛獸,它們也一般不會來招惹你。
他們的隊長是一個身穿黑色合金鎧甲的壯漢,身上有著濃鬱的鐵血味道,這肯定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而且高達第三能階的實力也讓人不敢小視。
刀疤躺在地板上,淒厲的哀嚎,鮮血染紅了衣衫。胳膊被活生生砍斷的劇痛折磨著他的神經,再硬的漢子也受不了。
“啊,馮大副,救……我……”
那名隊長看了一眼,冷冷道:“把他們幾個都帶走,海釣缺少魚餌,都砍掉四肢,拿他們釣鯊魚……”
“是!”
軍士應命,人們心裏打顫,太狠了!
……
……
夜辰深呼吸了一口氣,冷冷道:“是他先來招惹我,我是被動還擊,我不應該受到懲罰……”
馮鐵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受不受到懲罰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這艘船上有這艘船的規矩,違背了船的規矩,那就隻能被船拋棄,這是大海的規則!你,準備和我討論一下規則嗎?”
刀疤哈哈慘笑,“都死吧,都一起死吧。小崽子,做鬼我也不放過你,大家一起死……”
能在世界上混的,都是狠人,刀疤就是其中之一。明知自己會死,依舊要扯著別人一起去死。
“黑老~~”
黑衣老者瞬間出現在夜辰麵前,擋住了軍士,他的速度快的嚇人。
“小公子放心,沒事。這艘船的規矩還大不到那種程度,我們是被動反擊,難道還要讓人欺負不還手?”
他冷冷盯著馮鐵,說:“我們與這件事情無關,如果你非要這麼做,到最後免不了不好收場……”
馮鐵看著麵前這個老者,頓時心裏一顫。他是戰場上的老人,自然能感受到那種致命的危險。被老者盯著,就好像被恐怖的洪荒猛獸盯上一樣,冷汗從臉頰滲出,滴落在地。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次有這種感覺是多久之前?
還是那次碰到那隻狂暴棕熊王的時候,那個力大無窮的狂躁將級黑熊,衝進了他們的隊伍,足足殺戮了數百人,隻有十幾個幸運兒逃了出來。
“戰將!”
兩個字從內心浮現,也隻有戰將才能給他這種感覺。瞬間,他就後悔,惹了一身腥。
濃鬱的戰將威壓輻射,頓時人們都感覺到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好不難受。
“哼!還不走,難道真要我去把武三思找來……”
一聲朗朗的大笑傳來,驅散了這股威壓,馮鐵的麵色好看了很多。
這是一個身穿水晶鎧甲的青年,身後背著一把合金戰刀,一雙銀白色的眸子,身形難以捕捉,虛無縹緲。
“褚黑子,別為難我的手下,整天欺負這些晚輩有什麼意思,想打架,我奉陪……”
“將軍!”
每一個軍士都非常恭敬。
……
黑老倒退一步,保護好後麵的夜辰,看著來臨的銀瞳青年,淡淡道:“我可不想與你這武學狂人打架,如果真想打的話,我們兄弟二人聯手,陪你打上幾天如何?”
“你……真夠無恥的,你們兩個打我一個,這種話也說的出口”,他轉身揮揮手,“好了,都散了吧,多大點事。還有,別整天把人削成人棍釣鯊魚,損陰德……”
“將軍,我也就嚇唬嚇唬他們……”
馮鐵幹巴巴的笑了笑,不敢多言。
刀疤不再淒厲大笑,他知道自己慘了,下場會很慘。戰將,多麼遙遠的代名詞,可是他現在卻得罪了一個讓戰將都恭敬的人……
……
“小公子,怎麼處置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