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TH.有其父必有其女(1 / 1)

白如詩收拾好心情,套著若無其事的皮囊回到白家。剛進門,白盛天那對火花四竄的眸子一直在她身上徘徊:“過來坐下!”

他的語氣充斥著憤怒,白如詩對他下達的命令更是不放在眼裏,她將身子慵懶地窩在在沙發上,一雙纖細的美腿搭在桌子上。白盛天顫抖著雙手把手上的報紙甩到她的麵前:“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叫我以後怎麼出去見人?你簡直丟光了我們白家的臉。”

白如詩絲毫不把他的憤怒放在眼裏,隨意抓起報紙細細瀏覽。報紙的封麵是她被一群黑衣人捆綁到麵包車上的照片,足足占滿了整個頁麵,而標題卻是氣死人不償命——白氏千金小姐放低身價自願被捆綁賣身。

白如詩僵硬著嘴角,一臉無語,“記者最擅長的就是捕風捉影!”

她強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群該死的記者是幼兒園畢業的吧?哪隻狗眼看到她賣身了?怎麼不再誇大其詞說她被綁架了。

“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知肚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白盛天鄙夷地瞪著她,眼珠子將近掉下來,他恨不得不認這個不孝女。

“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來問我!多此一舉,你不累麼?”

白如詩依舊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白盛天將她的無謂盡收眼底,於是惱怒地拍向桌子,“你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

白如詩學著他的樣子,用手使勁拍向桌子,憤然站起身來,“責任?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兩個字!作為父親的你對我這個女兒盡過應盡的責任麼?想必你的責任都浪費在怎麼哄女人身上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恥啊!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不知羞恥的女兒!”

白盛天氣得額頭上青筋暴露,盡量逃避“責任”的話題,白如詩抬頭瞪了樓上的沐心悅一眼,覺得可笑至極:“哎呦喂老爸!你難道沒聽說過有其父必有其女麼?我會造成今天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憑什麼你可以到處包養女人,我就不可以放低身價被男人包養呢?”

她的話中句句帶著嘲諷,樓上的沐心悅雖然看起來並不在乎,但手上捏緊拳頭的指甲險些陷入手心。

“你!我真後悔當初沒有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你掐死,所以才會鑄成今天的大錯。”

白盛天被氣得火急攻心,理智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顧形象地在白如詩的臉蛋上甩去一巴掌,後者的嘴角開始溢出一絲血液。

“詩詩還小不懂事,你別氣壞了身子。”

沐心悅假裝吃驚地捂住嘴巴,急忙下樓撫慰白盛天,其實心裏是樂開了花,要不是有個朋友親眼看見白如詩在酒吧被拐走並且透漏消息給她聽,今天的好戲也不會上演了。

白如詩沉默了半刻,毅然抬頭擦拭去嘴角遺留的鮮紅,帥氣地捋起前額的劉海,眸中僅剩滿滿的厭惡與失望,“不要逼我把對你的最後一絲希望都抹滅掉!”

轉身舉起中指對準沐心悅一陣挑釁,卻收到後者的一陣白眼。而白盛天很明顯還未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原來他的女兒並不是徹底地沒心沒肺,她曾經對自己抱有過希望。

白如詩剛準備上樓,又轉身走到沐心悅身邊:“我們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手了?在說話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老頭子包養的一個“妓女”而已,少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

她特意強調了“妓女”二字,沐心悅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而冰冷,但她仍然很好地詮釋著一位賢妻良母的角色,聽到對方的挑釁,白盛天又來氣:“心悅不是外人,我跟她下個星期就會舉行婚禮,她以後就是你媽還有白家的女主人,所以說話給我放尊重點!”

白如詩剛踏上樓梯的腳步遲緩,沐心悅也對白盛天突然宣布的消息大吃一驚,他們要結婚的事沒想到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情,但隻要想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心裏就開心地停不下來。

白如詩深吸一口氣,回頭一臉滿麵春風,手指在沐心悅的脖子上遊動:“有種就試試看,我不介意讓你和一條屍體結冥婚!我媽在下麵很寂寞,該找個人下去陪她的!”

她的一字一句簡直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看著沐心悅的眼神又增加了一份憎恨,後者感覺背脊涼嗖嗖的好似被人詛咒般,白盛天用手拍著胸脯降低自己的怒火,“我決心已定!有本事你也弄死我!”

眼見有人出麵力挺自己,沐心悅又平添了一份得瑟,卻能嗅到白如詩的濃厚火藥味,她依舊笑靨如花,“那我那天一定會準時到場的!”

等到好戲完美落幕,沐心悅趁機溜到客廳撥通了電話,“事情辦的不錯,錢我稍後彙給你,放心!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