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
白如詩端出新鮮出爐的荷包蛋,再得意洋洋地呈現出來,炎辰脩皺緊眉頭,無奈地望著桌子上那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想把這種“毒藥”放入口中是一個艱難的選擇,看出他的憂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喂!你別太過分了!這是本小姐第一次親自下廚的成果,給點麵子嚐一口會死?何必浪費我的心意!”
炎辰脩見她不滿發泄著,倏然夾起荷包蛋放入口中咀嚼,白如詩激動地瞪大眼睛,深咽下一口口水:“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還好,吃不死人。”
炎辰脩不忍打破她的期待,於是拐彎抹角道,實際上他的嘴裏好像都塞滿了蛋殼,而且蛋的味道太鹹和太糊,看在千金大小姐第一次下廚的份上,就算不給予表揚也不好去諷刺她。
“此話當真?看來我還挺有當廚師的天賦的。”
白如詩笑得合不攏嘴,雙眼笑彎成月牙,她迫不及待地夾起自己的成果品嚐一番,猶如一道閃電劈中了天靈蓋,她迅速衝到垃圾桶前把滿嘴的荷包蛋吐出來,還不忘到廚房拿水漱口,處理好之後向遠處的炎辰脩豎起大拇指:“你味覺失靈了吧?真牛!居然忍了那麼久,好吧!我承認我沒有當廚師的天賦了。”
後者被她逗笑,嘴角情不自禁上揚,“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接過白如詩遞來的白開水,炎辰脩不時用言語挑逗她,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對正在耍花槍的情侶。
“喂!既然我給你做了早餐,你是不是應該給點報酬?”
白如詩捕抓到某些想法,眼珠子不時轉動,她托著腮幫子詢問。
“這是你支付的“住宿費”!我們之間已經一筆勾銷了,還是說你想要我滿足你什麼?”
炎辰脩繞有興致地反問,他指著被嫌棄的荷包蛋,似笑非笑的俊容威風凜凜。
白如詩調皮地吐出舌頭,眸光盡數鄙夷,“自戀過頭也是一種病,該治治了!我隻是想回去!”
“回哪?那個名義上的“家”?”
炎辰脩窮追不舍,白如詩冷笑道,清秀的臉蛋扭曲著,寫滿了對白家的厭惡,“世道這麼亂,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除了那個“家”,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這裏,我不常回來住,從現在開始,這棟房子歸你名下!”
自然了解她的無助,他卻不希望她勉強自己,既然生活地不愉快,又何必要委曲求全?炎辰脩丟給她一串鑰匙,抓起車鑰匙往車庫走。白如詩盯著鑰匙出了神,除了他留下的那句話其他任何聲音都聽不到,瞬間,整個人懵了。
這裏,從此烙上了白如詩的名字?在她無家可歸的時候,這棟別墅就是唯一的避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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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遊蕩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決定回白家。炎辰脩開車將白如詩送回去,下了車,她一句道謝的話都不曾開口便離開,好似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事。
前腳剛踏進門檻,耳朵就被一股妖氣迷惑,沐心悅那奸詐的笑聲回蕩在整棟別墅,最氣死人的是白盛天也在一旁附和著。但是一見到白如詩回來,兩人的笑聲就戛然而止。
“笑得那麼猥瑣,也不怕掉下巴!”
他們的反應顯得有些許吃驚,白如詩選擇直接無視,原以為老頭子會給她進行一段長時間的精神教育,萬萬沒想到他不僅沒有生氣,還反而一直傻笑個不停,揚起手招呼她過去,“詩詩啊!告訴你件喜事,心悅懷孕了,我快要當爸爸了,你也快要當姐姐了!”
他把頭湊到沐心悅的肚子前小心撫摸,白如詩震驚了一下,眼中閃爍過一絲惱怒,接著笑容滿麵道:“哼!不會是野種吧?被一個小野種喊我姐姐可擔當不起啊!”
白如詩直接抹殺掉他的喜悅,這番話成功惹怒了白盛天:“死丫頭!你這是在懷疑你老子我的遺傳基因還是心悅的人品道德?”
“萬事無絕對,隻怕有萬一,再說她人品道德什麼時候好過了?”
白如詩攤開手掌裝作一臉無辜,沐心悅氣得咬牙切齒,圓瞪的眼珠有將要掉下來的趨勢。白盛天看出不妙急忙上前撫慰她,“不能動氣!否則會對胎兒不利的,以後你就乖乖留在家裏安心養胎,什麼粗重活也不要做。”
“那我豈不是變殘疾人了?”
沐心悅嘟起櫻唇撒嬌,白如詩從樓上探出頭來:“糾正一下,不是殘疾而是半身不遂!你不幹活的話,我們家就等於少了個仆人了,以後的大小家務誰來打理?想偷懶,也不找個更有說服力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