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最終死在我手下而不是老板手下!”
玄霄手舉著格鬥刀,步步為營逼近白如詩,隻有一個目的,殺掉她,教父就不會為情所困而擾亂了千秋大業,依然為了實現稱霸世界的目標而奮鬥。
倏然,玄霄出乎意料地停下腳步,他放下格鬥刀,通過落地窗跳入森林中,隻留下一句赤心的警告:“你的命,我取定了!”
白如詩仍愣在原地遲遲沒有緩過神來,炎辰脩的破門而入驚醒了她。
“發生什麼事了?”
炎辰脩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嗅出一股不安,他早就察覺到了動靜,隻可惜還是晚來了一步。見到來人,白如詩覺得詫異,他不是要殺她麼?現在居然玩起了英雄救美。白如詩對他冷漠萬分,“你怎麼會在這裏?”
炎辰脩若有所思地擰緊了眉頭,熟悉地彈向她的額頭,“笨蛋,我一直都在!隻是你睡得太死,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別忘了!現在這棟別墅是我的,至於你,從哪來就回哪去!”
白如詩堅定的樣子令炎辰脩折服,後者隨手把她攔腰抱起,往自己的房間邁開步伐,“隻要保證你沒事,我就離開!”
他話中帶著寵溺,白如詩覺得可笑,他明明就那麼在乎自己,又怎麼會派人來殺她!或許,中間有什麼誤會吧!
“瘋子!放我下來!”
白如詩被他的動作震驚,不斷在他懷裏掙紮著,可心底卻是一片溫暖。炎辰脩依舊無動於衷,反而淡然開口道:“我有名字!”
懷裏的人兒深吸一口氣,拚命暗示著自己不要動怒,把他的名字艱難脫口而出,“炎辰脩!放開我!”
“我不喜歡你叫我全名!”
炎辰脩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濃厚的玩弄味道由內而發,白如詩終究忍無可忍,使勁掐住他的手臂,力度毫不遜於普通男子,弄得後者吃疼地鎖緊眉頭,但仍舊沒有放開她。
白如詩最終投降,聲音如細雨般低沉,“脩......”
炎辰脩異常滿意,順從她意把她放下。白如詩被放在軟綿的大床上,瞪大雙眸怒視著某男:“你到底想幹嘛?”
“你說我想幹嘛?”
話音一落,炎辰脩解開衣衫的紐扣,直接褪下上衣,兩手撐在白如詩兩旁,寬大的身子即將壓下去。而白如詩卻出奇地淡定,僅僅望著他,一時令炎辰脩吃癟,索性起身不再去玩弄她。
“瘋子!”
白如詩冷哼一聲,拉過被子裹住腦袋睡覺。炎辰脩搖頭失笑,強壯的身子仰躺在沙發上顯得巨大,而沙發則顯得瘦小狹窄。為了保護某人,他堂堂鬼魘教父就委屈睡沙發,犧牲如此大,可某人竟然不領情。
白如詩在被窩內睜開一隻眸子,細想著他此舉是陰謀還是陰謀?
等到她睡著,再確保她沒有危險,炎辰脩便離開歐式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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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回到專用住所時已是渾身濕透,發絲上還有水珠不停滴露著,怪他倒黴,逃脫過程中掉到了池塘裏。
剛想開燈,脖子上竟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死死攫住,對方的聲音冷到了極點,似乎有將他撕裂的想法:“我說過,不許你傷害她!”
炎辰脩臉上燃著火光,手上力度逐漸增加,直讓玄霄呼吸不過來,他沒有掙紮,而是用微薄的聲音回應,“隻要殺了她...才不會擾亂老板的軌道!咳...”
炎辰脩鬆手,玄霄跌倒在地,他感受著難得的空氣,全身如同重生般恢複活力,但喉嚨還是變得沙啞難受,於是難耐地清咳幾聲,口中有血絲蔓延。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我最後說一次,不許傷害她!”
炎辰脩緊眯著幽眸,眸中火光四射,望向玄霄的目光似把尖刀。怪他太過了解手下,深知玄霄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隻要想到,自己晚來一步,白如詩便會慘遭毒手!他就想把玄霄碎屍萬段,哪怕,是他多年的手下兼兄弟。
一旦是被他認定的女人,他寧願自己斷掉肋骨,也不願讓自己的女人少一根頭發!
“是,老板!隻是,希望你別讓自己越走越遠才好!”
玄霄趴在地上,突兀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炎辰脩掃過他一眼,隨之甩門離開,“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