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她怎麼努力,還是比不上那該死的初戀。
“脩,對不起,我很沒用對吧?”
靜靜躺在炎辰脩的懷抱中,薛靖瑩吃力地開口,一臉的愧疚令人憐惜,她就知道,脩心裏還是有她的,白如詩隻是他們之間的絆腳石,根本就是不關緊要的存在,她覺得自己很傻,居然不相信他。
“別說話,休息下。”
炎辰脩目光黯然,打橫抱著薛靖瑩往車子的方向走去,自始自終都不曾回過頭。此刻,薛靖瑩欣慰地笑了,原本失去的幸福再次重拾。
目光在漸行漸遠的身影上徘徊,兩人在一起,竟那麼耀眼,仿佛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對,這樣的光芒灼燒了白如詩的眸。看出她的失落,沈胤洋裝作鎮定,脫下外套為她披上,“小心著涼!”
白如詩想要拒絕他的好意,而沈胤洋料到她的動機,把外套又緊了緊,“不要拒絕我。”
他的萬分真誠終於得到回報,白如詩累了,不想再做任何的反抗行為,隻好接受,“謝了。”
雖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道謝,卻溫暖了沈胤洋冰冷的心,他握緊白如詩的雙手,放到心髒的位置,向她表露心跡,“你是令我心髒跳動的唯一動力,以後我不會再放手了,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好嗎?”
突如其來的表白,白如詩完全沒有心裏準備,明明很恨他,卻又不想去傷害他,可一想到炎辰脩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拒絕的話剛要脫口而出,一股力量攜帶著胳膊被一同帶入到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眼前是炎辰脩放大一倍的俊容,在銀麵具的襯托下流露出放蕩不羈的霸氣,而這份霸氣此刻已被點燃,這張臉就是白如詩最日思夜想的麵孔,聽到了沈胤洋的深情告白,炎辰脩出擊,“胤洋,趁虛而入可不適合你,奉勸你還是走正道吧!”
沈胤洋苦笑著,非常不滿他的出現,“每次都這麼準時,你可會壞了好事的。”
“我就是喜歡壞別人的好事,就是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炎辰脩強調著“別人”這個字眼,低頭用手刀劈了一下白如詩的腦袋,“笨蛋,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就敢給我玩出軌,還真是不聽話。”
生怕惹得對方生氣,最終遭罪的還是自己,白如詩馬上陽奉陰違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不時哄著某人,“不要誤會!絕對沒有背叛你的意思,不信,我發誓!”
“你若是欺騙我,我保證會讓你哭得很有節奏!”
說著舉起三根手指,才讓炎辰脩勉強放過他,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皙的臉蛋被可憐地蹂躪著,肇事者的力度驚人,“少管閑事,遠離八卦,才能長壽!”
白如詩鄭重地點頭,心中滿是無奈。怕是沒被八卦砸死,都死在他手上了,不求長命百歲,隻求不受迫害!
注意到她身上的男士外套,炎辰脩情緒不穩定,眸光一沉,把外套丟到地上,還不忘怒斥白如詩,“除了我,不許碰別的男人的東西,我會吃醋!”
位高權重的鬼魘教父居然鄭重表明自己在吃醋,頓時讓白如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目光鎖定被拋棄的外套,沈胤洋拽緊拳頭去拾起,忍受著心痛轉身,盡管腳步沉重,還是強迫著自己往前走,因為往後隻剩下痛苦。
白如詩險些笑到胃痛,炎辰脩攫住她的下顎才讓她停了下來,他不懂有什麼好笑的。隻是還沒淡定,白如詩突然噗嗤一笑,噴了某男一臉口水,炎辰脩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她撕碎。
“失誤,失誤!”
白如詩馬上補禍,用衣領幫他擦拭幹淨汙垢,誰知炎辰脩不領情,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痛得她扭曲著麵容,“女人,你在玩火!”
見情況不妙,白如詩立即正經起來,“那需要本小姐替你滅火麼?放心!我很在行的!”
“笨蛋!”
不出所料,被彈了一下額頭火就熄滅了,白如詩暗中偷樂,還真是好對付。
倏然,她一臉沉重地推開炎辰脩,臉上的落幕清晰可見,“你不是和小賤人雙宿雙飛去了麼?還回來幹嘛?”
“賤人”,是白如詩給薛靖瑩取的綽號,靖瑩靖瑩,賤人賤人!
她撇嘴的樣子卡哇伊到了爆點,連炎辰脩也忍俊不禁被她逗笑,“我怕你會一個人躲起來哭鼻子,所以回來驗證下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