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從外麵透了進來,在穆錦城走後,夏樹就睜開了眼睛,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從何而來,可是這一刻她卻特別的想哭。
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勇氣對他完全無理取鬧,她覺得自己沒有那種資格,所以這些天她和穆錦城相處的這些日子雖然很和睦,但也隻是客客氣氣的。
偶爾穆錦城也會抱抱她,吻吻她。其實她還是有些排斥那些太過親密的舉動,心裏總是過不去那個檻,想著肚子裏還有一個不知是誰的東西。她就覺得自己很惡心,其實她不排斥穆錦城,可她覺得那麼幹淨的他,她根本不配擁有。她有時也會想,這麼優秀的他,其實心裏也是排斥她的吧。
就在夏樹胡思亂想時,門鈴響了你,而且很急切,夏樹以為是穆錦城折而複返呢。可是他自己有鑰匙,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夏樹起身下樓去開門,打開門,看見倪微微扶著穆錦澈站在門邊。
倪微微看著夏樹開的門,頓時眼睛睜的老大,把夏樹從頭打量個遍,聲音裏透著不可思議:“夏樹,你怎麼在穆大哥家呢,而且還穿著睡衣,你們、、、你們不會、、不會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微微。”夏樹打斷倪微微的猜測。
聽到夏樹的聲音,穆錦澈微微的抬了抬頭,眼睛迷惑的看著夏樹。
“哦,隻是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呢,穆大哥呢。”
麵對倪微微的疑惑和穆錦澈的的眼神,她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潛意識的說:“穆大哥不在家,至於我,我隻是在這裏借住而已。”
說完夏樹下意識的看了看穆錦澈,穆錦澈也在看她,兩人的眼神撞在一起,夏樹一時讀不出他眼裏所包含的涵義。
“夏樹快幫幫我把澈哥哥弄進屋,我快累死了。”最後在倪微微的聲音中,夏樹移開視線。
隻是這時,穆錦澈從倪微微身上離開,手緊捂著胃部,腳下跌跌撞撞的走進屋,仰躺在沙發上,夏樹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留下來的汗不那麼正常。
他好像感覺到夏樹的目光,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嘴上掛起一抹痞痞的笑容,但是表情有點不自然:“不給我們倒杯水麼。”
夏樹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倪微微:“你們喝什麼?”
倪微微抬眼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夏樹,說道:“白水就好,不過給澈哥哥的要是熱的。”
夏樹從廚房倒了兩杯水,放在他們麵前茶幾上,然後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此刻的夏樹看起來就如這間房子的女主人,隻是夏樹沒有異味到這一點。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是穆錦澈打破的:“微微,你該回家了,不然倪伯伯該著急了。”
倪微微對著穆錦澈點了點頭,嘴裏噙著的笑容再看向夏樹之後,突然變得有些哀求。夏樹對她笑了笑,像是明白似得,對倪微微開口道:“微微,這麼晚了,要不你留在這裏和我一起睡。”
倪微微眼裏滿是感激之色,可是再看向穆錦澈不耐的眼色時,瞬時變得有些失望,就連再看向夏樹時,都透著嫉妒:“我走了,澈哥哥喝醉了,你幫我照顧一下他。”
夏樹明顯覺得倪微微不想離開,可在看到倪微微眼中的嫉妒,心下一緊,就沒來的及說什麼挽留,她已走出去。
倪微微走後,夏樹還站在那裏愣神,就連穆錦澈站在她麵前她都沒感覺到,穆錦澈在她眼前揮了揮手,夏樹才回過神來,看著一副驟然放大的俊美容顏,淡淡的酒味匿漫在空氣裏,有些曖昧的意味。夏樹眨了眨眼,他突然抬手拍了一下她的頭。
夏樹立刻後退了一步,像是受到了驚嚇似得:“你幹嘛?”
“不幹嘛啊,誰讓你在這愣神呢。”穆錦澈露出一副痞痞的笑容,盯著她看。
“你不是喝醉了麼?”
“誰說我喝醉了,我說了嗎?”
夏樹竟自從他麵前離開,不理她的無理取鬧:“沒醉就好,那你自便,我睡覺去。”
夏樹剛走到樓梯處,就聽到“碰”的一聲,夏樹回頭一看,穆錦澈倒在地上,夏樹以為他又是故意的,好笑道:“都這麼大的人了,不要鬧了。”
夏樹看了看他,不像是假的,然後忙跑過去,扶起他:“你沒事吧,穆錦澈。”
夏樹在看到又是那副痞痞的樣子時,剛想離開,穆錦澈拉住她的手,聲音裏透著隱忍的疼痛:“你去我哥的醫藥箱裏,給我找些止疼藥。”
夏樹看著他因為說話,慘白的臉上布滿的汗珠,她覺得心裏好像被人用手攥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