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微微走後,夏樹走到茶幾旁,把手裏的東西放下,這時蒙田也進來了,和夏樹打了一聲招呼。
然後他走到穆錦澈的病床旁,幫他把針拔掉,然後還不忘用他那用些別扭的中文,調笑穆錦澈幾句:“澈,剛出去的那位,是不是就是你傳說中的青梅竹馬。”
穆錦澈瞪了他一眼,不理他。
夏樹看到兩人像兩個小孩子,就自顧的笑了起來,然後把一個個的飯盒拿出來擺好,對穆錦澈說:“澈,餓了吧,起來吃些東西吧。”
蒙田看到一桌好吃的,突然就大叫起來:“夏樹,你太不夠意思了,我也沒吃飯,你都不叫我。”
穆錦澈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妖男,到底我是病人還是你是。”
“我告訴你,你在喊我妖男,我就給你打鎮定,讓你睡過去。”蒙田用手指著穆錦澈說道。
穆錦澈從鼻子裏哼哼了兩聲,故意嘲笑道:“你也就這點本事。”
夏樹看著他倆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於是趕快給他倆消火:“好了,你兩個別吵了,幼稚不幼稚,快過來吃飯吧。”
同時用手指了指站在床邊的蒙田,說道:“還有你啊,蒙田。”
一頓飯在兩人的打鬧聲中結束,下午的時候,夏樹一直陪在穆錦澈床邊給他念書,念得夏樹口幹舌燥的時候,穆錦澈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念了,夏樹停下來,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穆錦澈對著她痞痞的笑笑:“笨蛋,累了還念,去喝口水吧。”
這幾天夏樹和他相處下來,知道他其實像個孩子一樣,很多時候都會撒嬌,需要哄的,比如吃藥和打針的時候,護士每次都拿他沒辦法,但隻要夏樹接過藥,像哄孩子一樣,他就會乖乖的吃掉;但有時他也會一本正經的像個成熟的大男人,會對著夏樹管東管西的,而且總是對著她指手畫腳的,比如現在。
夏樹喝完水,看著他從床上站了起來,她以為他要上廁所,結果他居然當著她的麵把病服換掉。
夏樹瞪大雙眼看著他,驚訝的說道:“你幹嘛啊?”
穆錦澈回頭對著她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出去啊,在病房待的我都快發黴了。”
夏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可以嗎?如果被城知道了怎麼辦?”
穆錦澈對她搖了搖手指,然後放在嘴上說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說我不說,他不會知道的。”
夏樹呆呆的站在一邊看他穿完衣服,穆錦澈朝她擺了擺手,示意跟上他,結果他都走到門口了,夏樹還是呆愣的站在那裏,於是他又走回去,一把拉起她的手,一起向外走去。
因為穆錦城給醫院下了死命令,不讓穆錦澈走出醫院,所以兩人一路上躲醫生和護士躲得很辛苦。
穆錦澈帶著夏樹彎彎曲曲繞了好多圈,才來到一個說門不像門的地方,夏樹看了一眼,疑惑的說道:“這什麼地方啊,你確定能出去?”
穆錦澈轉過身,對著她鄭重其事的說道:“當然,不要懷疑好麼,這可是穆家的醫院。”
夏樹還是不信似得,瞥了一眼,這個被雜草堆積,看不出門的門,撇撇嘴:“你確定就是這個門嗎?”
穆錦澈沒理她,而是把旁邊的像木頭一樣的東西拉開,然後拍了拍手,得意的笑道:“怎麼樣,這回相信了吧。”
夏樹瞪大雙眼看著這扇門,吞了吞口水:“真的有門啊?”
兩個人走出去後,夏樹還不停的問他:“你怎麼知道那裏有門的?”
穆錦澈得意的笑著,看了夏樹一眼,說道:“這是秘密。”
夏樹看他那得意的樣,對著他做了個鬼臉,不理他,兩人從路上攔了一輛車,坐上車之後,夏樹問他:“我們去哪兒啊。”
穆錦澈兩手靠在腦後,搖了搖頭,然後舒服的閉上眼睛。夏樹氣的敲了敲他的頭,真不知道自己跟他出來幹嘛,如果被城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辦呢,他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裏閉目養神。
“你不知道幹嘛還出來?”
穆錦澈伸手拍了拍她頭笑道:“好了,逗你的,我們有一下午的時間呢,你有沒有特別想幹的事情啊?”
夏樹想了想說道:“你要不要陪我去趟書店?”
穆錦澈對著她點了點頭,兩人在書店裏逛了一圈,夏樹買了幾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