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睜大眼睛看著他,穆錦城對著她一笑,然後把手放在嘴邊向遠方喊去:“澈,生日快樂。”
夏樹學著他的模樣,然後也大聲喊道:“澈,我是夏樹,祝你生日快樂。我知道你能聽見我的話,我想告訴你,我想你了,我們都很想你。”夏樹說完這句,突然覺得眼睛澀澀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海風吹的,總之她的眼裏儲了很多的淚水,但最終都沒有掉下來。
在回去的路上,夏樹一直悶悶不樂,穆錦城知道她又想起那些事情,然後空出一隻手把她圈在懷內,夏樹靠在他的胸膛上,穆錦城拍拍她的頭,說道:“想哭就哭吧。”
夏樹在他懷裏搖搖頭,說道:“城,謝謝你。”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深夜了,院子裏到處都很安靜。夏樹停在台階邊,看著穆錦城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穆錦城擁著她,說道:“進去吧,很晚了。”
兩人簡單的洗個澡,就倒在床上,燈也沒開,兩人都沒有說話。打破沉默的是夏樹,夏樹在黑暗中,尋到他的胳膊,然後緊緊的抱在懷裏。夏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問道:“城,你關我的這幾天,晚上是不是有來。”
黑暗中夏樹閃著清澈的眼睛盯著他,穆錦城擁著她,不承認道:“沒有。”
夏樹疑惑的看著他,然後繼續問道:“那你都去哪了。”
穆錦城歎口氣說道:“木木生病了。”
夏樹騰的一下子坐起來,想到自己的動作過於激烈,然後又躺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怎麼了?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穆錦城知道她其實是關心孩子的,隻是她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就沒拆穿她,溫柔的說道:“小孩子哪有不感冒發燒的,現在沒事了。”
想著那天,可把他嚇壞了。他和夏樹吵完架,他就走到嬰兒房去看木木,他像以前那樣把他從嬰兒床上抱起來,他滾燙的額頭正好貼著他的手臂,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然後立馬叫來吳媽,一起把他送到醫院。因為太小找不到血管,所以當他站在那裏看著醫生為他把額頭上麵一點的頭發用刀片刮去,然後在他頭上紮針時,他的心著實的被人攥了一把。
本來睡著的他,在被醫生紮進去針時,“哇”的一聲哭起來,穆錦城立馬捏住醫生的手,狠狠的說道:“你不能輕點。”
醫生嚇得都不敢去給他紮針了,最後吳媽把他推出去,然後自己站在一邊看著。但是那一聲聲的哭聲,還是哭疼了穆錦城的心。
夏樹輕輕的推推陷入沉思的穆錦城,問道:“睡著了嗎?”
穆錦城輕輕的“恩”了一聲,然後對她說的道:“睡覺吧,已經很晚了。”
漸漸的兩人都沒了聲音,穆錦城快要睡去時,夏樹在他的懷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穆錦城被她磨得身體一僵,然後翻身壓住她的身子,威脅道:“再不老實,就吃掉你。”
可是夏樹居然把嘴輕輕的貼上他的,一下子把他體內的火給點著了,穆錦城扣住她的腦袋,懲罰性的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咬了一口,暗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夏樹在黑暗中,對著他眨眨眼睛,穆錦城立馬咬住她的唇,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經過一夜的纏綿,夏樹在黎明時分昏昏的睡過去。
夏樹永遠都沒想過一個男人的精力這麼驚人,當她中午起來時,看到早已不在的人影,頓時覺得四肢酸痛。她輕輕的爬下床,匆匆的洗了個澡。在照鏡子時,看到脖子裏的一快紅紅的吻痕,臉立馬燒起來,然後又重新換了一件高領的衣服。
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照在身上,夏樹舒適的站在公交站牌下麵,有多久沒有做過公交了,夏樹不記得了,好像和穆錦城在一起後,她就再也沒有做過公交車。
夏樹以前很喜歡坐公交,那是夏樹的秘密通道,因為她覺得把自己的不快拋灑在公路上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那時夏樹從中學時就喜歡做的事情,每次夏明月和魏東海吵架的時候,每次考試沒考好的時候,每次和夏明月吵架的時候,每次魏東海發酒瘋打罵她的時候、、、、、、每當這些時候,夏樹總會從她的存錢罐小豬裏倒出一塊硬幣,那些錢都是夏樹撿一個個塑料瓶或者是魏東海賭錢贏得時候給她的,她都小心的攢著。她舍不得用這些錢來買吃的,她會用她僅有的錢買本自己喜歡的書籍,或者拿去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