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思佳一大早就起了身,用了庵裏的早點後,就走出庵堂來觀看山上的風景。隻見這座庵堂依山就勢,山環水抱,此時雖是冬季,但卻絲毫見不到它的蕭條之色。當下就站於一處岩石上,向下遠望,突然有種盡情發泄的**。
看看四下無人,遂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武藝,自進宮以來,她就沒好好放開地練過身手,此時她就想好好施展下拳腳,說做就做,一個翻身,人已落在了幾米開外。當下就一掌飛了出去,接著人已到半空,旋轉幾下,迅速落下,又起身,邊出招邊又回想起了在宮中的一切,想起了康煜的無情,遂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犀利,到最後,她隻覺一股熱浪聚在丹田,當下大喊一聲,“啊……”隨之揮拳向前劈去,前方的樹木與岩石經她這一陣掌力襲來,紛紛炸開,思佳邊不斷地出掌邊呐喊,盡情發泄著心中的鬱悶。
喊完之後,整個人放鬆下來,覺得舒服多了;眾人聽見這聲音,急急走了出來,映雪一看正是自己的主子,遂急忙走了過來,說:“主子,您怎麼了?”然後又看到前麵的樹木均已被直直斬下,說:“這是主子劈的麼?主子您的武功真厲害!”一旁的小沙彌也個個羨慕不已。
太後與慧圓師太此刻正站在山上的另一角,思佳一個人出去時,恰巧被慧圓師太看見,慧圓遂拉了太後,站在此,正好能看她清她的一切。此時的太後已被她剛才耍出的招式震呆了,她隻知道憐丫頭武功不錯,但卻從不知道她的身手是如此厲害,再聽她剛才的喊聲,知她此時必已放開心胸了,遂暗自舒了一口氣。隻聽慧圓說道:“果然是在祈連山上長大的孩子,不愧為祈散道人的得意弟子,放眼當今武林,恐沒幾人是她的對手了,太後,貧尼不得不再次恭喜你!”
“隻可惜這孩子命苦啊!”太後歎息著說。“太後,這孩子還小,此刻又受了委曲,您還得多多開導她才行!”慧圓看著思佳對太後說道。太後也點了頭,:“如今也隻有如此了!”
待太後做完早課之後,思佳才在太後房門口偷偷張望,卻並不進來,太後見她探頭探腦地,就是不進來,遂笑著說:“要就進來,在那裏偷偷望什麼?”思佳這才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走了進來。“太後,臣妾不會打擾您吧?”“不會,哀家已經念完經,做完早課了,倒是你,一大早的幹什麼去了?”“臣妾見這裏風景不錯,一時興起,練功去了!”
“丫頭,練完功心情有沒有覺得好點啊?在這裏住得慣麼?”太後問道。
“回太後,臣妾現在一切都好了,這裏真的很適合臣妾呢!”
“這裏適合你?那皇宮呢?丫頭,對那裏,你真的沒一點留戀的麼?”
“太後,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哀家知道你對皇上的愛,對皇上的怨,可是有些事,哀家必須得跟你說清楚,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已經是皇上的人了,做了皇上的女人,你就得學會忍,還要想得開,嫁給了皇上,你就並不隻是單單嫁給了一個男人,而是嫁給了整個天下,你懂麼?”
“太後,可是皇上他,他不會原諒臣妾了;而臣妾也不想再愛他,他不相信我,我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