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煜一見格妃醒來,馬上走到她床前,握住她的手,急急問道:“愛妃,你覺得怎樣?”
格妃見了皇上,掙紮著要爬起來給皇上行禮,康煜製止她,說:“好好躺著吧!”
格妃癡癡地看著康煜,說:“皇上,臣妾……終於盼到你了。”然後就是一陣大咳。
康煜憐惜地拍著她的背,好讓她順過氣來,久久她才斷斷續續地說道:“皇上……臣妾對……對不起……您,臣妾……沒有保……住小皇……子……”
無奈她的病太重,賢妃輕聲地問了一旁的沈太醫,沈太醫小聲地對賢妃說:“娘娘,格妃恐怕是回光返照了!”
賢妃一臉難過地看了格妃一眼,對沈太醫說:“沒辦法了嗎?”見沈太醫搖了搖頭,眼淚又回到了賢妃眼裏,她也走到格妃床前,看著格妃削瘦的臉,眼淚不停地往下流著。
格妃這才見到賢妃,遂看著賢妃,虛弱地說:“姐姐,臣妾……要走了……你……保重自……己,”
然後又看著康煜,眼神裏滿是癡戀,她顫抖地伸出手,摸著康煜的臉,深情地說:“皇上,臣妾……舍不得……皇上……但……臣妾好……想……想皇兒,臣妾……要去陪……皇兒了……賢……妃姐……姐是……是一個……好……好人,她心中……一直有……個秘密要……對皇上您說……”
一旁的賢妃聽了,馬上過來阻止她說:“妹妹,不要說了。”
然後就淚流滿臉地抽泣起來,格妃看了看她,接著對康煜說道:“其實……賢妃姐姐……的小公……主不是……女……兒……”說到這裏,就再也發不出聲音,然後她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去。
康煜見此,也滿臉是淚,抱起格妃,絕望地喊著:“愛妃,愛妃,太醫,快快……”
沈太醫急忙走上前來,拿起格妃的手隻把了一下,就跪下喊道:“皇上,格妃娘娘薨了!請皇上節哀!”
康煜一聽,無比哀傷地喊道:“格兒,朕對不起你,是朕負了你呀!”賢妃也在一旁哭得死去活來。
康煜抱著已薨的格妃,久久不願放下,賢妃勸了很久,他才肯放下格妃離去。接連幾日,康煜都是下了早朝後,哪都不去,就呆呆地待在乾德殿。
五日後,康煜還在乾德殿靜坐,這時李公公進來稟報說,負責格妃嬪葬事宜的官員要見皇上。康煜宣了,進來的人對皇上跪了,說:“啟稟皇上,格妃娘娘定在明日下葬,敢問皇上,該用何種儀式入殮?”
康煜聽完後,對那人說:“傳旨,追封格妃為孝賢皇貴妃,一切禮製按皇貴妃的儀式下葬!”來人應了是,就退下了。
待來人退下後,康煜對李公公說:“擺駕秀漓宮!”
秀漓宮的奴才遠遠地就看到皇上正朝宮裏走來,速急急回去稟報了賢妃。賢妃趕緊命人為自己換上樸素的衣服,除下一身首飾,擺開畫紙,認真地畫起格妃的畫像來。康煜也沒讓人通報,直直進了秀漓宮,見賢妃著了簡單的衣著,正在畫著什麼,遂輕聲輕腳地走到她身後,卻看到格妃秀麗的臉正躍然紙上,當下就歎了口氣。
賢妃聽到聲音,轉過頭,見是皇上,馬上放下筆,跪了:“臣妾參見皇上!”
康煜扶起她,說:“你還在為格妃傷心?”
賢妃任憑皇上拉了自己的手往寢宮走去,邊走邊說:“皇上,臣妾與她向來交好,這兩年來,臣妾見她因失子的傷痛,導致身子變得越來越差,臣妾難過,有幾次想去找皇上,想讓您去看看她,可是她卻一再阻止說‘她不想讓皇上您觸景傷神’,臣妾也隻能作罷,隻能長期派人在她那裏看著,照料她,除了這些,臣妾也不知該為她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