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侍衛就帶著挖出的蠟燭連同宮女慧玲一起來到了正殿上。“啟稟皇上、太後,宮女慧玲帶到,在年壽宮後院挖出了這個!”
說著,那侍衛就將手上的東西雙手呈上,李公公接過,與早已候在一旁的沈太醫走了出去。片刻之後,兩人走進正殿,跪了,沈太醫說:“啟稟皇上、太後,陳太醫所言不假,這些蠟燭裏真的混有麝香!”
康煜聽後,氣急敗壞的問跪著的慧玲,“宮女慧玲,你給朕如實招來,年妃早產是否是聞了這些蠟燭裏的麝香所致?如有半句假話,朕必將你淩遲處死!”
那慧玲哪經得起這番恐嚇,此時早已嚇得麵如白紙,不住磕頭,“皇上饒命,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娘娘小產跟憐順儀確實無關,求皇上開恩,饒了奴婢,皇上開恩哪!”
年妃在這些證據下,再也強硬不起來,直直倒地,昏了過去。康煜見此,對殿外喊道:“來人哪,將年妃押入冷宮,陳太醫與一幹人等通通打入天牢嚴加審問!”
待一幹人全押了下去後,康煜頹廢地將身子軟了下去,腦子裏滿是對思佳的愧意,以及她看自己時的那種冰冷眼神。
太後見了,也不安慰他,對眾人說:“這年妃是罪有應得了,可是那些蠟燭呢?你們不要以為哀家就隻是查出了年妃嫁禍憐順儀的事,哀家既然查了,就一定會查到底,你不要以為自己手段高明,竟會想到在蠟燭裏下麝香!以為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但哀家要告訴你的是,這事已不是秘密了,關於麝香的事,早在你們下麝香的次日哀家就已知曉了,隻是哀家一直顧念著此人的麵子,未有點破;哀家會等你的,你何時悔悟了,就來找哀家吧,介時哀家也會對你從輕發落的,好了,也不早了,你們都散了吧!”眾人於是全部站起,向皇上、太後告退而去。
待眾人離去後,康煜才對太後說:“母後,兒臣真的該死,如今兒臣要怎樣去麵對她,母後,您教教兒臣吧?”
太後歎了口氣,說:“皇帝,這事你確實是做的太絕了,母後也沒辦法幫你,該如何去贏回她的心,就要看你對她用情的深淺了,哀家乏了,也不想管這些事了,你退下吧!”
說完就站起身,一旁的春兒馬上過來扶了太後往寢宮走去,康煜在她身後急急喚道:“母後,您……您幫幫兒臣呀!”
“哀家說了,此事哀家幫不了你!”
康煜從慈顏宮出來後,也不傳轎,隻魂不守舍地往前走,李公公在後跟著,心急如焚,但也不敢在此時多話。“小李子,你說朕是不是一個昏君,一個沒用、不明事理的昏君?”
李公公此時又聽康煜這樣說自己,也於心不忍,說:“皇上,快別這麼說自己,憐順儀她對皇上是真心的,她會原諒您的!”
“順儀?看朕都幹了些什麼?白白讓她蒙了冤不說,還讓她從昭儀變成了順儀!”
“皇上,憐主子她不會計較這個的!”
“是呀,朕一直以為自己知道她們要什麼,到頭來卻不及你們這些做奴才的看得真、看得切,朕這個皇帝做的真是太失敗了!”
走著走著,竟走到了卓顏宮門口,他停住腳步,再也邁不開步子。還是陳清先看到了在門口的皇上,馬上走上前,跪了說:“奴才參見皇上!”
屋裏眾人聽到聲音,全部走了出來,在皇上麵前跪了請安!康煜抬頭一看,連琪婕妤也在,於是厭惡地說道:“怎麼,你的好姐妹年妃倒了,你又到卓顏宮來了?”
琪婕妤沒想到皇上會這樣對自己說話,委曲地抽泣起來,康煜見此,更火大了,說:“怎麼,朕也冤枉了你麼?”
這時純嬪才輕聲地對皇上說:“啟稟皇上,這次太後能查清此事,全靠琪姐姐從中周旋!”
“什麼?你是說你與年妃交好是假,查她陷害佳佳的證據才是真?”
“回皇上,臣妾也是奉了太後的懿旨,再說憐妹妹一直將臣妾當親姐姐對待,臣妾怎會背棄她,皇上,您真的冤枉臣妾了!”琪婕妤說著就哭出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