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像一雙溫柔的手,從窗子外伸進來,輕輕撫摸著少年寬厚的肩膀和臉頰,帶上清新的氣味,塗抹上燦爛卻不刺眼的色彩,均勻的,斑斕的,一層又一層。
有那麼依稀的瞬間,仿佛倒轉回了最初的時光,那時你還是一個孩子,幹淨純潔,你認為你擁有了許多朋友,有人卻說,你擁有的僅僅是夥伴而已,他們站在你的身邊,看著你慢慢長大成人,然後又漸漸淡出你的生活,而朋友是不會淡出你生活的。
很多的願望,是我想要的,也一直在努力著,讓雙手更接近它們,而我對青春的渴望從來沒有停止,雖然好像一直沒有得到,可是走著走著,回過頭來看時,好像又都已經過去了,原來,這就是青春。
在這個世界上別太依賴任何人,因為當你孤獨的在黑暗之中掙紮時,連你的影子都會離開你。以前我不知道離別的滋味是這樣的淒涼,我不知道說聲再見要這麼堅強。現在昔風不起,唯有努力生存。
請原諒我沒有遵守那個約定,我是多麼想和你們一起,可我知道那是你們的要去的地方,而我卻還在苦苦追尋著,尋找那個能再次相逢的路口,當地平線的盡頭有了交集的時候,那時我就能看到你的笑容了。
在那懵懂的年紀,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而有了彼此吸引的情愫,單純的你不說,溫柔的他不問,就這樣相互的喜歡被藏進了內心深處,是美好,還是缺憾,沒有了正確的答案。
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一個人抬頭看黑夜時,雖然生活有那麼多的眼淚,但那段記憶有了你們的陪伴,還是會讓自己微笑,因為那時的我們是那樣的無所憂慮。
葉晴翻看著小川送給自己最新的一期《激浪》,他的文章一如既往的細膩,像一股淺淺的清流,洗滌著蒙塵的舊時光,那些落寞的影子,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沒人打擾,沒有紛爭,安靜的像是在沉眠。
自從知道川藏就是小川以後,葉晴也漸漸喜歡獨自一個人在深夜寫作,雖然寫得不好,但又有什麼關係,隻要能寫就好,好像這樣寫著,就能夠更接近他的世界,那個安靜的世界。
當小川到達車站的時候,一下火車就看到了王君昊站在門口使勁的向他揮手,嘴裏也大聲喊著,但有些遠沒有聽清。你很難想象在上海的火車站,茫茫人海中能這麼快就找到王君昊,他是得多麼的吸引別人的目光。
一米八的身高,穿了一件粉紅色的短袖,下半身穿的是一件色彩斑斕的沙灘褲,最難以置信的是在這種場合他盡然穿的是一雙人字拖。當小川走近看清這人是王君昊的時候,就把臉轉了過去,拿耳麥塞進耳朵裏,假裝沒有看到。當王君昊看到莫小川就這樣從他旁邊走過的時候,頓時就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