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頓瑪爾市中心的魔法公會雖然不算雄偉,但在其後麵一連片的建築群都是為魔法公會服務,比如宿舍,魔法演示場,測試魔法學徒位階的魔法球。更高階的階位有專門的測試房間,而測試學徒位階最高隻能到初階魔導的魔法球被置放在演示場的旁邊,學徒們隨時可以查看自己位階,非常方便。
此刻魔法球旁聚集了一大群學徒,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一個男孩站在最裏麵,正用手貼在魔法球上。隨著魔法球光芒閃耀顏色變換,一眾學徒的眼睛也越睜越大。
最終顏色定格在淺紅,學徒們也適時驚呼:“居然是淺紅色!”“君定哥哥真的已經成為魔導師了!”略顯稚嫩的呼聲中,男孩有些臉紅,不過還是驕傲的昂著頭。
一頂禮帽在人群後麵一跳一跳,君定一下就注意到。“好像是……上次那個莉莉?”小丫頭留給君定的印象有些深刻。
騷亂一陣,莉莉終於在眾人包圍中鑽出來,好奇的看著亮起淺紅光芒的魔法球與君定。
“我已經是魔導師了!”君定看著莉莉。學徒們的目光頓時集中在莉莉身上。莉莉眉毛一挑:“那又怎樣?”
君定認真地說:“你是不可能贏過我的,我會拿到比賽的第一名。”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莉莉不服道。一個女孩突然出聲:“現在大家雖然都是學徒,但君定哥哥已經成為了魔導師,沒有人能贏他的,君定哥哥一定是第一。”
“就是,我們也都隻敢想想第二,你憑什麼能跟君定爭第一。”不停有人出聲附和。他們都是在一起學習了半年的學徒,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不是很感冒。議論聲中莉莉臉越來越黑,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正要委屈地離開,君定心中一動,向著莉莉說:“不如你測試一下吧,我想知道你什麼位階了,如果真的很高,我就同意你做我的對手。”
“得了吧!我為什麼需要你的同意?”莉莉大聲喊著,猛然鑽出了人群。
君定一下愣住,對自己的話也感到奇怪:“我為什麼那麼想在她麵前表現自己……”
“走吧君定,別理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朋友拍了拍君定,君定回過神,看眼莉莉孤獨的背影,之前的自豪驕傲不知怎麼一掃而空。
莎蘭站在窗前,搖了搖頭,先前發生的一幕幕都被她清晰看入眼中。“這些孩子……”
夜深了,魔法演示場漆黑無人。莉莉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魔法球旁,將手貼上魔法球。
“哼,那個家夥居然是這樣的人,我要把他打到哭!”莉莉羞惱地想著。黑暗中魔法球開始亮起來,紫色,藍色,青色,各種光色閃爍不定,莉莉也越發緊張。“聽說淺紅色就是成為魔導師了,不知道我是不是……”
光芒緩緩換到橙色,莉莉不由感到失落。剛要把手拿開,光芒忽的一跳,變為淺紅,隨即陡然耀眼,光亮大起,又在深紅色中逐漸歸於平靜。
“耶!”莉莉一聲歡呼,小臉興奮的潮紅,跟魔法球相映成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莎蘭欣慰笑笑。
風振一腿踢斷練習用木人:“你看,就是這樣。你試試吧。”孫揉心應了聲,擺出架勢,學著風振一腿踢出,木人顫了顫,依舊立著。
“重心放低!下段踢!什麼叫下段踢!”風振皺眉,“你腿上功夫不行。”
孫揉心捋捋頭發,慚愧道:“我一直在鍛煉手臂。”
風振麵色古板:“這段時間你就練“碎骨”吧,什麼時候一腿能把這木人踢斷,什麼時候就算你學成了。”
“哦……”孫揉心看看直徑近十寸的木人,有些木然。
密集又安靜的樹林中黃黑色沉沉“果實”晃蕩,蕭契在樹下發抖。
“又是這種樹……”貓妖樹實在讓蕭契記憶猶新,也因此在他記憶中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蕭契幾乎噙著淚水:“裂風,裂風你看到了嗎,就是這樹……”裂風嗡鳴,蕭契舉劍,試圖砍了這片樹林,卻又停下。
想了半晌,蕭契抱劍躺倒在地:“裝成中了毒,等那些該死的暗夜貓妖來拖我,端了它們老窩再把這些樹砍了……”
洛寒躺在郊外草地上嚼著草根,淡淡苦澀在他唇齒間蔓延散開。洛寒想念天界了。盡管他生活的地區是臭名昭彰的無法地帶,有的隻是漫天黃沙與無盡的爭鬥,但倒底是他從小長大的家鄉,他也和凱麗說過自己會去天空之城看看能不能上到天界。“要不要等彙合之後去天空之城?”洛寒閃過這個念頭。“他們肯定會跟我一起去的吧……”蕭契,孫揉心,莉莉在他眼前不斷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