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完全是鼠目,你也就能看到那麼一點點。”楚東一直手比著一條小縫,“一個女人如果不生你氣的話,這就證明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她對你根本就不感興趣。反之,不管你什麼樣的表現,也不管她憤怒也好,歡喜也好,如果在一個女人的內心深處有你的影子,那麼你的行為才會引起她身體內某些腺體的分泌,造成她情緒上的波動,因此,不要看人對你的態度,而是要看她對你有沒有態度。”
楚東說興奮了,灌一口啤酒,從車窗裏抖手丟出去,精準的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裏,繼續說教,“你聽沒聽過愛之深責之切?當一個女人不恨你了,也就說明她不愛你了。不管你是能夠讓她兩眼冒光笑靨如花還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都說明你在對方的心裏很重要,強子,不是哥說你,這方麵,你呀,還是……”楚東伸出小指甩甩。
“東哥,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呀?”反正前麵幾個人走路的速度也不快,強子索性經停下來,轉過身子看著楚東,“你不是說,一個情聖的最高境界是讓每一個美女一見到就傾心,表情應該是什麼脈脈含情、款款相望、欲語還休、心花怒放什麼的嗎?今兒的論調可是一點都不同啊。你不是泡我那吧?”
“不同的時間地點人和事都不能一概而論。”楚東搖頭晃腦的道,“東哥有的是大道理,你才隻是學點皮毛,請教的時候要虛心,麵對美女的時候不能心虛。不管什麼情況,大著膽子往上衝才是硬道理。你不試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小夥子,你就跟東哥學吧,東哥不會讓你走彎路滴。”
“必須要試?”強子試探的問。
“那當然,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楚東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頻頻點頭。
“這倒也是,不試怎麼能知道行不行。”強子頭探過來,要不是窗子小,他都能鑽過來,“其實東哥,我十分看好嫂子,你看……”
“噗……”剛喝進嘴裏的啤酒噴了強子滿臉,楚東指著強子就開罵,“你小子給我老老實實呆著,不然以後休想學到一招半式。”
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上午的時候還藍天白雲,陽光普照,中午就有點晴轉多雲了。強子開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小玉兒幾個人的身後,突然就覺得天一下就暗了下來。轟隆隆的雷聲從天際傳來,豆大的雨點幾乎是瞬間就降了下來。
“快跟上。”剛才還半躺著的楚東一下坐起來,看前麵的亂成一團的四個人顯然是一點準備都沒有。
花車稍微一提速就到了小玉兒等人跟前,楚東打開車門跳下車,“上車,快上車。”
“不,就不。”小玉兒很倔強,抱著蕭柔的一隻胳膊嘟著小嘴不動地方,劉海被雨水淋濕搭在前額上薄薄的裙子也濕了大半。
朱大威跟四眼對望一下,有點為難,他們是十分的渴望身為老大的小玉兒能夠T恤民情,但是看她的架勢是要跟楚東死扛到底了。
“你們上客車,我覺得下雨天很好,這才叫郊遊,這才是浪漫。”張開雙臂,仰頭好像在迎接洗禮,小玉兒打定主意不理楚東了。
得到小玉兒的話,朱大威跟四眼飛一樣的衝向因突如其來的大雨停下的客車。蕭柔好不容易從包裏翻出遮陽傘,聊勝於無的摟著小玉兒遮住這疾風驟雨。
“上車!”楚東抹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喊著,小丫頭是跟自己出來的,要是淋雨得病了,譚雪不剝了自己的皮都算是輕的。
“就不,就不。”小玉兒聽到楚東聲音這麼大,就躲到了蕭柔的身後。
蕭柔更是為難,剛才楚東對她的輕薄讓她很憤怒,但生性溫柔的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教訓人,隻好憤憤的離開。現在雨越下越大,小玉兒堅決不上大客車,她又不能丟下。上楚東的車自己也有點難以接受,但自己手裏的小傘在淒風冷雨中搖擺不定,隻能保證頭部淋不著,身上的裙子早就被打濕了。
楚東也濕透了,看小玉兒這麼倔強,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火,衝上去,一把攔腰把擁在一起的蕭柔和小玉兒抱起,硬生生的塞進車裏。
“啊……”猝不及防,蕭柔驚呼聲被迎麵淋下的雨水給悶了回去,腰部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箍緊,那力量根本不容她抗拒。一股男子氣息撲鼻而入,小蕭老師頓時臉一直紅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