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一聲,小男孩一離開媽媽的懷抱就嚇得大哭起來。
“不要!”小男孩媽媽嚇得大叫,“別傷我孩子,別傷他,我給你錢,我給,我什麼都給你們。”
少婦說著從小包裏掏出錢夾,顫抖這雙手捧著遞過去,“求求你,別傷我孩子……”
突然的變故讓楚東停下腳步,這在他意料之中,狗急跳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剛才想著要是司機見機能夠把車門打開,這小子沒準就直接跳下車跑了,可是司機居然老老實實就抱頭趴在方向盤上,動都不動。
楚東站住,對著這挾持孩子的青皮一皺眉,“你也是道上混的,也太沒有規矩了。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都不知道?你們老大也夠二的。把孩子放了,今天我放你一馬,領著你們兄弟滾下車,不然……”楚東眼睛微微眯上,倒退了兩步,手裏的斧頭一緊,開刃部分折射出一道陽光照到他的眼裏,“你們誰都別想好。”
楚東冷冷的表情,瞧都不瞧青皮懷裏的孩子一眼,好像青皮不答應,他這斧子可就隨時砍下去了。
這每個人身上都自然而然的帶有一種氣質和氣勢,所以善於察言觀色的人看一眼就能夠大體知道這人的性格甚至脾氣秉性,算命的人一般都是這樣忽悠人的。這楚東往那裏一站,威風凜凜,雖然長著一副有小白臉潛質的麵容,但身上那種宛如凜冽寒風的氣場和眼縫裏射出的死神一樣的目光讓車前麵的青皮覺得身上發冷。他甚至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按照楚東說的做,呂三以及另外兩位絕對會血濺五步。
“你,你就不怕得罪我們蠍子幫在海南寸步難行?你放了我兄弟,今天我,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青皮頭頭色厲內荏,腿都有點抖了,可嘴巴還挺硬。
“蠍子幫?”楚東想了一下,沒聽說過,就算是挺有名氣,但和北方距離太遠,他怎麼會有耳聞。
“要不算了吧,他們可黑了,小夥子,一般人可惹不起啊。”楚東身邊一個年級五六十多歲的老大爺暗中拉了他一把,悄聲說道。
聽到了這邊說話,青皮已經有點鎮靜下來了,而且他看到麵包車裏下來了人,好像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膽氣一壯,“你現在放了我他們,我還能給你留點麵子,不然,別說是你,就連你身邊的小美人都保不住。”
小玉兒本來還沒當回事,探頭探腦的看熱鬧,甚至還伸出小腳在呂三光溜溜的腦袋上蹬兩下玩。聽到青皮一說自己,馬上就不樂意了,臉蛋一沉,站起了一停飽滿的小胸脯,指著青皮就開罵,“你個混蛋烏龜蛋,不服單挑,嚇唬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楚東就在她一邊,看她嚷的起勁,一把把她按在座椅上,“司機把門打開,我們下去說話。”
司機渾身發抖,篩糠一樣,聽到楚東的話才抬起頭,看青皮沒有說話,就打開了車門。
“怎麼了?這麼長時間。”外麵接應的人還不知道裏麵的情況,一看門開了,對著同夥的背影問道。
“遇上愣頭青了,呂三他們栽了。”青皮回了一聲,背對著車門抱著孩子就下了車。
楚東緊隨著就堵在了車門口。身後是孩子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別動我孩子……”
楚東朝後麵一揮手,幾個小夥子拖著呂三等人也到了前麵,雙方就在車門口對峙。
突然青皮身後一個小子指著楚東,說話結結巴巴,“銀狼,銀狼……”
楚東一怔,銀狼,這個稱呼早就塵封已久,銀狼傭兵團也解散多年,怎麼在這裏居然聽到這個稱呼,還是有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叫出多年前的名號。
在楚東愣神的時候,那個抱著孩子手拿消防斧的青皮手一抖,當啷一聲,斧子掉到了地上,其他的人也都作出後撤步的姿勢,眼裏帶著明顯的恐懼。
呂三還是清醒的,但當同夥喊出銀狼的時候他頭一耷拉,暈過去了,押著他的那個小夥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見他身子下沉,一把抱住了,一隻手扒拉他腦袋,“你幹什麼?我可沒動啊,別裝死,哎,你醒醒……”
“孩子,孩子我放這了,我……”青皮語無倫次,孩子小心的放到地上,一點點的往後麵退去。
這場景把楚東和他身後的三個小夥子都搞糊塗了,按理說這幾個人就算是不反抗也得提點條件再放開小孩,怎麼就這樣放棄了手裏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