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音扭過頭,看向正蹲在地上,伸著舌頭看著她的太子,沉聲道:“我不穿。”
修淩之訝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拿著背心的手一頓,烏黑的雙眼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空氣安靜了好幾秒,然後修淩之抬起手將背心扔到了楚惟音的腦袋上。
她的鼻間忽然鑽入了一股香氣,並不濃鬱,但卻別有味道。
楚惟音立刻收斂心神,伸出手,將蓋在臉上的背心收到手裏,皺著眉看向已經交疊起雙腿,坐在了沙發上的修淩之,“幹什麼?”
“太子正在發情期,你確定你要不穿衣服?”修淩之挑著眉,淡淡的打量著眼前麵色微微一變的楚惟音,然後又冷笑起來——
“雖然我們家太子的擇偶要求很高,但是也不排除它會眼瞎看上你。”
楚惟音顯然要被氣炸了,“誰說不穿衣服了?”
“你!”
修淩之的聲音淡淡的,不容質疑,“前兩分鍾,你說你不穿。”
楚惟音張了張嘴,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我的意思是我不穿你的衣服。”
“所以你身上的這一件這麼髒,你還打算一直穿著?”修淩之說完,見楚惟音不為所動,似乎真的這麼想,便靠進了沙發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身上本應該灑滿狗糧,但是現在除了水印之外什麼都沒有,所以你明顯被太子舔過。”
楚惟音挑了挑眉,明顯覺得這家夥的下一句應該沒有什麼好話。
她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
果然,下一秒,修淩之摸了摸自家的狗頭,笑眯眯的對它說,“太子,你看,有一個愚蠢的人類喜歡你的口水呢!”
聽到這裏,楚惟音想紮死這男人,用圓珠筆。
修淩之忽然看了她一眼,見她的手正摸著自己褲袋,便悠悠的加了一句:“還喜歡的愛不釋手。”
楚惟音:……
這男人到底要不要臉。可是聽他這一說,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濕了一大片。
她有輕微潔癖,此時此刻,即便太子再可愛,她也有點惡心。
“我新搬來,隻有這一件換洗衣服,換不換由你,衛生間在你身後。”修淩之說完,起身去了書房,偌大的客廳裏,隻有一條狗正靜靜蹲在地上,嗷嗚嗷嗚的叫了好幾聲,然後趴在了地上,睡覺。
懶狗,和主人一樣,早飯都不做。
楚惟音看著一身狼藉,又看了一眼書房緊閉的門,決定還是去修淩之的臥室裏去印證一下,這家夥到底是不是隻有這一件衣服。
她拿著背心,進了修淩之的臥室,然後打開衣櫃。
果然沒有騙她,空空如也,隻有一排衣架,看來真的是新搬來的,細想也對,他應該剛回國不久,也許還未來得及置辦。
楚惟音深深的呼吸,然後毅然決然的拿起背心,進了臥室裏麵的獨立衛生間。
她站在衛生間裏麵,看著足有十五平的浴室,和下沉式浴缸,不禁暗歎,修淩之到底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的,是不是非法得來的?
為什麼可以在泉市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到市值五千萬的房子?而且裝修還這麼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