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晉甫那邊的聲音很嘈雜,似乎有很多的圍觀群眾,他們在說著方言,完全聽不懂。他走遠了一點,聲音很沉重,“現在來看,死者年齡都很小,雖然沒有驗屍,但是能看得出來,死者都被強奸過。”
楚惟音心裏一驚,那麼小的孩子,還是花季年華,竟然遭受了這種事,如果家長知道了,該有多麼心寒。
此時她的心異常冰冷,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了。
按理說,如果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那麼,這麼短的時間內,殺害了兩個,凶手是有多膽大?
還是說……
殺人慣犯?
“為什麼不當場做屍檢?”修淩之抬起頭。
陳江河也存在疑惑,以往這個時候,他們都是一邊做清理和記錄工作,一邊有法醫做屍檢的。
修淩之離電話太遠,孫晉甫沒有聽到,陳江河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沒有立刻進行屍檢?”
“陳哥,死者死在了一個農民的地裏麵,他們覺得不吉利,說什麼也不讓在那裏屍檢,要求立刻挪走,現場他們都要清理幹淨。”
陳江河聽完,臉色低沉。
孫晉甫又說,“現在好說歹說的,他們讓留住現場,但是就是不讓驗屍,這裏的人很霸道,如果我們驗屍,他們說不定直接衝上來。我們不能傷了他們,但是萬一他們傷了別的警員,傳出去也不好。”
“等著我們,還有十分鍾,馬上到了。”
案發地點在城外,十分鍾後,車子不能走了,隻能停在原地,四個人下了車,穿過一片樹林後才能到達。
這裏的樹林非常的緊密,又枝繁葉茂,晚上走起來,有點毛骨悚然,也看不清山路。楚惟音撞到樹條很多次,走的急,她穿的是短袖,胳膊上被掛上了幾道口子,然而她去來不及管這麼多,前麵人命關天。
陳江河和李欣走在前麵,修淩之和楚惟音走在後麵。
幾個人的步伐都很大,楚惟音有點輕微的夜盲,她看著前麵李欣的腳步,一腳深一腳淺的,就在她第N此撞到樹幹的時候,修淩之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這麼激動?”
楚惟音:……
“我隻是有點夜盲。”
修淩之的手緩緩下滑,最後握住了楚惟音的,他明顯感覺到了她加快的心跳,於是開口道:“嗯,這方麵,太子比你強多了。”
楚惟音在月光下偏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牢牢的握著她的男人,忽然間覺得……在人命麵前,不該這樣開玩笑修淩之,說這樣的話……
其實很不錯。
也許隻有他知道,她在緊張,心情凝重,心跳加速。他這樣說,實在安慰她,而她也確實冷靜了下來。
一行人到達案發地點的時候,現場勘察人員正在拍照取證,趙柯帶人已經把現場圈起來,他們身後還站著很多人,表情不太耐煩,一臉的喪氣。
楚惟音知道,這大概就是孫晉甫之前說過的,這塊土地擁有者和看熱鬧的人。
趙柯看到陳江河,立刻從人群裏擠出來,“陳哥,你們來了。”
“嗯,怎麼樣,我們去看看。”
趙柯點點頭,轉身撥開路,“讓一下,麻煩大家讓一下,我們需要做進一步的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