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淩之抿了抿唇,推開努爾曼,冷聲道:“有些事。”
努爾曼似乎也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剛要轉身出去才看到從床上站起來的楚惟音,他濃密的眉毛一挑,不解的看向俢淩之,“一起的?”
“當然。”俢淩之點頭,回身向楚惟音招手,又對努爾曼道:“她餓了,帶我們出去吃口飯。”
努爾曼聞言悄悄的打量了一眼楚惟音,然而當真也隻是那麼一眼,向來吝嗇於碰他的suess竟然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這種鬼地方,還要我呆多久?”
“好好好,我們這就出去。”努爾曼做投降狀,臉頰上的絡腮胡子一動一動的,俢淩之嫌棄的看了一眼,收回了手涼涼冷哼:“已經窮到刮不起胡子了?”
努爾曼嘿嘿一笑,一邊應付俢淩之一邊又掃了楚惟音一眼,“不是,留胡子不是威嚴點嗎?”
楚惟音站在一邊不動聲色的看著,雖然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俢淩之跟這位名為努爾曼的中校認識,但她不知道俢淩之到底是否允許她聽懂這段英文對話,索性就麵無表情的站在身後任由努爾曼掃了兩眼。
俢淩之往前走了幾步,不見努爾曼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楚惟音,最後落於努爾曼身上,眉峰一沉努爾曼便知道壞事了,他立刻收回落在楚惟音身上的視線大步趕上去:“我帶你們回我家,我家裏涼快又幹淨。”
俢淩之不理他,向楚惟音招招手:“走吧,不是餓了麼?”
楚惟音應了一聲緩步跟了上去,一麵想著俢淩之怎麼會和這裏的本地人認識,一麵想著同樣被關起來的羅欽怎麼辦?不知不覺竟然離開了地下室,夜色中的士兵看到努爾曼規規矩矩的敬禮,隨後押解他們的士兵首領便走了過來。
他敬了一個軍禮,看了一眼俢淩之和楚惟音用本地語道:“中校,他們……”
“他們我帶走了。”穆爾曼皺皺眉,下達命令。
穆斯塔法不敢反駁,隨後拿出努爾曼落在二樓的錢夾遞了上去:“是這位先生的錢夾。”
楚惟音看到努爾曼伸出手取了過來,然後放在自己兜裏,穆斯塔法又道:“那另一個人怎麼處理?”
納斯爾這才想起來之前穆斯塔法說過華人記者是三個,隨後他以眼神示意俢淩之,那廝掀了掀眼皮用英語道:“按照正規程序走吧,如果沒問題就放了他!”
穆斯塔法一愣,原來這個男人聽得懂本地語,虧他還以為他跟中校的對話他聽不懂,穆斯塔法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在努爾曼的示意下轉身離開了。
楚惟音也震驚於俢淩之的外語廣度,她不知道穆斯塔法說了什麼,但從俢淩之的話中還是能猜出一二,羅欽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了。
一切流程都安排好了之後,努爾曼讓人將自己的車卡了過來,駕駛座上的士兵對眾人敬了一個軍禮。
楚惟音直到現在才對這類有了一絲的好感,不是因為別的,而好似因為這裏的軍人倒是很懂禮貌的。
努爾曼打開後座的車門,對俢淩之道:“讓這位女士坐在前麵,舒服一些,你我許久沒有見,坐在後麵聊聊?”
話音一落,俢淩之一個眼神過去,“你坐前麵,她坐在我旁邊,更有安全感一些。”
努爾曼笑起來,大胡子抖動著,“不需要安全感,我在這裏就是安全的。”
俢淩之是一個固執的人,身為朋友的努爾曼怎麼可能不知道?不過也就是想測試一下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罷了。
不過……
這麼緊張的話!
大約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姑娘。
努爾曼心裏有了數,為楚惟音開了門,“我去前麵坐著就是了。”
楚惟音莫名的對這個大胡子的軍人有好感,她笑了笑,跟著俢淩之上了後座,坐在了他的旁邊,軍用車是很舒服的,她靠在椅子上,引擎聲響起後,她問前麵的努爾曼,“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們這是去哪裏?”
她之前是聽過努爾曼好像和俢淩之講了幾句中文,所以便用中文問了一句。
然而努爾曼確實一臉茫然的看著俢淩之。
俢淩之握住楚惟音的手,“他隻會幾句簡單的中文,你說這句不在簡單的範圍之內,我們先去他家裏吃個飯,然後再回酒店。”
楚惟音點點頭,“好,原來你們真的人事,怪不得你說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