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音的話音一落,她就看到努爾曼的神色忽然一怔,他還企圖轉移話題,“那個,你還是讓suess自己告訴你吧,這個我不太了解的。”
楚惟音不說話,就這樣看這努爾曼。
後者是一個軍人,要對付的從來都隻有敵人,哪裏對付過女人。
此時俢淩之就這樣的看著他,就算她什麼都不做,努爾曼也覺得內心煎熬,他揉著額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講,suess他……”
楚惟音笑笑,“作為俢淩之的未婚妻,其實我也不想知道的太多,我知道或許對我沒有什麼好處,我隻是想了解一個大概,你難道都不想說麼?”
“這個……”
努爾曼還是為難。
“所以說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都不想讓我知道?”楚惟音的臉色已經變的很不好,努爾曼就算沒有交過女朋友,可是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焦急的在地麵上來回走,心裏想著,俢淩之這家夥怎麼還不出來?
他的女人,完全招架不住啊!要是不說,這女人一定覺得俢淩之和那個人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可是如果說了,他又不是很了解具體情況,萬一說錯了,俢淩之真的和angel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該怎麼辦?
“努爾曼中校?”楚惟音步步緊逼。
“哦,楚小姐,我其實也不是知道的很清楚,隻知道是一個對suess很重要的姑娘。”
他話音剛落,浴室的門便嘩啦一聲從裏麵被打開,俢淩之的頭發還滴著水,從他高挺的希臘式高鼻上緩緩流下,流過性感的嘴角——
楚惟音立刻別開眼睛。
努爾曼宛如受驚一般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她聽到俢淩之清冷的聲音——
“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沒有。”努爾曼下意識反駁,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泄氣了一般搔搔頭:“就想問問……準……嫂子,是怎麼追到你的。”
努爾曼說完一頓,又立刻看向俢淩之:“結果我還沒問呢……你就出來了。”
楚惟音抿抿唇,剛才還‘準弟妹準弟妹’叫的熱絡,俢淩之一出來就變成‘準嫂子’了,看來俢淩之氣場還是蠻強大的,C國中校都要顧忌三分……
“去洗澡吧!”
正在思索間,俢淩之清越的聲音響在她身後,隨後一條半幹不幹的毛巾已經搭上了她的肩頭。
努爾曼為兩人安排好客房後就去睡覺了,她的房間是二樓邊上的一間,安靜整潔,就在俢淩之的隔壁。
她看過一眼之後,進浴室衝了一個澡,畢竟是男人家,雖然在地下室呆了幾個小時,但楚惟音還是速戰速決的洗了一個戰鬥澡,用俢淩之給的毛巾簡單的擦了擦,就把衣服重新套上走了出去。
而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那條毛巾是俢淩之用過的,以至於可能擦過他堅實的身體,甚至更加私密的地方。
她走出去關了一樓的吊燈,在昏黃的壁燈下慢慢往樓上走,一路上低著頭,不禁回想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怎麼就被政府軍當成記者關到地下室了呢?
俢淩之先是要找她吃飯,然後在她的房間裏偶然發現了正在樓下尋找隱匿自由軍的政府軍隊,再接著……他忘記了已經要‘餓死’的自己,讓她留在酒店,還告訴她如果他被帶走就給鄭複打電話?
接下來她否定了他的提議,跟他出去的時候他在酒店前台無意中詢問了努爾曼的事情,對於她邀請羅欽同行也僅僅隻是皺了皺眉。在大街上明明知道政府軍在不遠處,還是沒有選擇避開,甚至在政府軍說他是記者的時候也分毫沒有反駁……
這不是俢淩之的作風,如此被動,如此被人掣肘。
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從始至終,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想到這裏楚惟音腳步一頓,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他怎麼知道努爾曼一定會去基地?他怎麼知道努爾曼去基地一定會知道他在?
楚惟音漂亮的遠山眉慢慢蹙了起來,站在臥室門前剛要伸手推開門,門把手‘哢嗒’一聲,門便從裏麵被打開了。
楚惟音抬起頭,俢淩之那廝已經換了一套努爾曼的新衣服,正以標準的俢淩之站姿淡淡的看著她,墨色的眼珠與身後的黑暗仿若融在一起,眼裏似乎又有極淡的笑意。
楚惟音一愣,脫口道:“怎麼在這裏?”
“當然是在等你。”俢淩之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側了側身子給楚惟音讓出一點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