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賬?”viper的聲音裏帶著猖狂的笑意,他勾起嘴角,“政府軍為什麼要來找我算賬?他們那合約是我家老頭在還在世的時候簽訂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迷彩男挑了挑眉,“至少,如果我是他們,會認為是奧西特裏家族的失誤,當然,很有可能他們就是一個慫包,不敢來。”
Viper一聽,笑聲爽朗,他靠在車上,頭梢落在額頭上,風輕輕吹,他撩了撩頭發,“就算不是我家老頭子簽的,我也做出現在這樣的決定,”說到這裏,viper眯了眯眼睛,一邊的保鏢立刻遞上來一支碩大的雪茄。viper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放在嘴裏吸了一口,皺了皺眉,慢慢道:“再說了,哪家軍火不是這樣買?我家老頭子是不好意思違背道義,但我viper根本就不知道道義是個什麼東西。”
楚惟音覺得viper實在是太猖狂了,自己做錯了事情還能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然而viper沒有想到的是,他的話音剛落,楚惟音看到對麵的草叢裏忽然扔出幾個黑乎乎的東西,隨後一股燙人的溫度直麵來襲。黃沙滾滾中,幾輛汽車的車頂蓋都被掀開。她離的這麼遠都聞到了火藥硫磺的味道,讓人頓時覺得呼吸都硌的肺部生疼。
Viper的保鏢早就出動,嚴嚴實實的擋在了viper的四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四麵八方,重歸安靜後,隻聽到viper氣急敗壞的厲聲喊道:“是誰?!”
他的聲音帶著陰柔之氣,即便是提高了聲音,其實也沒有什麼威力,過了一會兒,一道沉穩又熟悉的聲音傳過來,“哈哈哈哈!這麼快就忘了你老子了?”話落,濃煙滾滾中,努爾曼雙手執槍,從灌木叢中大步走了出來,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被炸的灰頭土臉的viper挑了挑眉。
努爾曼此時心裏簡直是大快人心,他對著viper指了指自己的眉心,viper下意識的抬起說也摸了摸自己的,才發現,他的額頭上都是泥土,viper擦下去,又聽到努爾曼又欠揍的語氣接著道:“viper少東家!哦!不對,現在可不是少東家了,奧西特裏家族的掌權人?”
Viper忽然冷笑了幾聲,他盯著努爾曼,隨後邁開腳步走到了他的對麵,在經過最初的憤怒後,已經立刻冷靜下來,他伸出纖細雪白的手指撣了撣西裝上的灰塵,隨後被炸的東倒西歪的保鏢立刻起身站到他四周,目光銳利,嚴陣以待。
“哦,這位大胡子先生。”viper的目光裏帶著鄙視,從上到下把努爾曼打量了一圈,“請問,你是誰啊?”話落,他傲慢的看向努爾曼,十分淡定的勾勾嘴角,仿佛前一刻被炸的不是他一樣。
努爾曼也不生氣,他慢悠悠的盯著viper,繞著他看了一圈,手槍在手中旋轉,隨後直指viper腦袋,哼笑道:“我是努爾曼中校。”
就在努爾曼出手的時候,viper身邊的保鏢也全部用槍口盯住了努爾曼,生怕他一個擦槍走火,viper的腦袋就成了豆腐花。
Viper卻出乎意料的伸出手,製止了自己的手下,等到他們慢慢放下槍,viper略略皺眉才道:“原來是努爾曼中校,真是久仰大名。”隨後又伸出左手摸了摸下巴:“不過,中校歡迎在下的方式,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呢!”
兩個男人皆是火藥味十足,雙雙看著對方,誰都不肯讓步,楚惟音盯著努爾曼,那家夥手中的手槍絲毫不動,眼睛眯了眯,狠聲道:“這就受寵若驚了?如果viper先生執意如此,那麼接下來的歡迎方式……我真怕激烈的讓viper先生吃不消!”
努爾曼的聲音裏帶著的鄙夷太過於明顯,楚惟音不禁為這個男人捏了一把冷汗,她的目光有轉到了viper的身上,後者聽到努爾曼口出狂言不禁笑出聲來,攤開手臂,茫然的看向努爾曼:“中校不妨放下槍好好說話,我怎麼執意如此了?”
Viper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實實在在的激怒了努爾曼,朝著viper惡狠狠的啐了一唾沫。楚惟音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viper是商人,善打太極,努爾曼卻不同,他是軍人,對商場中的爾虞我詐一絲都不了解,所以會很輕易的就被viper幾句話惹怒。
努爾曼開始不淡定起來,露出了他凶神惡煞的一麵,他戳著viper的脊梁骨,語氣不善,“少特麼跟老子裝蒜,要不是看在老先生的麵子上,我今天就斃了你信不信?”
Viper的臉上仍舊看不出一絲的恐懼意味兒,但是他身邊的保鏢見努爾曼拿著手槍,也齊刷刷的重新對準他。然而viper狹長的眼睛眯了眯,豎起手掌示意身後保鏢收回手槍。見狀,努爾曼也放下了手槍,viper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自由軍首領,冷聲道:“還真被你說準了。政府軍,還真來找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