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名士兵早就知道被蛇咬了,但仍舊沒有反抗。
楚惟音又看了一眼前麵的情況,好在viper已經流露出要走的意思。她再回身看向離她一米來遠的士兵,那條蛇已經盤到了他的脖子上,扁平的舌頭微微顫動著,隨時都要咬上士兵的大動脈。
她眯了眯眼睛,隨後從懷中悄悄摸出俢淩之給的匕首,身體一傾斜,手中匕首直抵蛇身七寸,但那條蛇太過機警,楚惟音的匕首剛觸到蛇身,它便‘嗖’的一下放開了士兵的脖子,轉頭麵向楚惟音,吐著鮮紅的蛇信子。
七寸的部位留下了一道很淺的痕跡,她甚至都沒有割破它的鱗片。
那條蛇觀察了一陣,似乎找到了楚惟音所在,昂起的頭一縮一縮的,蓄勢待發。
楚惟音不能坐以待斃,再次盯準蛇身三寸的地方,那是蛇的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被打斷的地方。她手心勁力十足,下手狠戾。雖然是蛇最脆弱的地方,依舊堅硬難刺,所以她砍到一半的時候手上脫了力,再次下刀切麵便不整齊了。
羅欽看著那惡心的東西,抿了抿唇,開口道:“我覺得已經是滿分了,女人一向都會害怕這種生物。”
楚惟音朝著羅欽微微一笑,俢淩之意料之中的輕哼了一聲,“你不知道她是法醫?你覺得他會像你一樣是個膽小鬼?”
話落便要往努爾曼身邊走,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腳步一頓,看向羅欽:“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羅欽點頭,“放心,你們什麼時候走?”
俢淩之仰頭看了一眼烏雲密布的天空,“今晚或者明天吧!”
羅欽思索道,“沒問題。我回酒店找你。”話落對楚惟音擺擺手:“楚小姐,我先走了,還有一組圖片需要拍攝。”
楚惟音也擺了擺手,道:“回見!”
羅欽便笑著進了叢林裏。
楚惟音剛一回身,俢淩之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我們回去。”
“回哪裏?”楚惟音問。
“先回酒店。”俢淩之淡淡道,隨後走向努爾曼的車。
楚惟音跟著上了車,她還以為要回國呢!
幾乎是車子發動的一瞬間,努爾曼就驚訝的問俢淩之:“你和viper早就認識?”
俢淩之睨了他一眼,涼涼的道了一句‘不熟’!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他為什麼要躲你三年?”努爾曼完全不理會俢淩之愛答不理的模樣,炯炯有神的看向俢淩之。
楚惟音坐在俢淩之身邊,她勾勾唇角,這個問題問的可真好。思緒一落,她抬起頭便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俢淩之幽深的目光。
楚惟音悄悄吐了吐舌頭,這男人的眼睛可真是夠毒的。
車子顛簸的往前行,士兵開的不算開,大概也是擔心身後俢淩之這隻尊佛,但是後者完全沒有心思在挑刺,他看向副駕駛的努爾曼,“你不是再查基地吸毒的事情?”
努爾曼回過頭,應了一聲,“你問的真是時候,上午剛收到消息。”他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的恨聲道:“全基地幾百號人,三分二都在吸毒,現在都被我關進了戒毒所。”
努爾曼的聲音裏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現在正在打仗,他們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了自己的欲望中,俢淩之又問:“他們獲取毒品的渠道是什麼?你查了麼?”
“我查了。”努爾曼的話說的有點底氣不足,楚惟音看著他,隨後他又搖搖頭,“其實穆斯塔法獲取毒品的地方,就在他的屍體前方一百米左右的一個樹洞裏,他們把錢放到那裏,第二天就能拿到毒品。不過自從穆斯塔法死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交易過。倒賣毒品的人也沒有再來。”
“他們已經知道穆斯塔法死了,所以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了,他們應該也是怕出事。”楚惟音分析,她轉頭看俢淩之,那廝眯了眯眼睛,又問:“那麼,他們是怎麼接觸毒品的?”
他問的是剩下的那些士兵,努爾曼揉了揉眉心,“通過穆斯塔法。但是麻煩的是線索到這裏就斷了,可惜穆斯塔法已經死了。”
俢淩之沒有問其他的,隨後便閉上了眼睛休息,楚惟音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努爾曼從後視鏡中看到兩個人都睡著了,過了一會兒,俢淩之的身體在平穩的道路上不受控製的倒向了楚惟音的肩膀上。
努爾曼低低的吹了一聲口哨,俢淩之睜開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後又重新閉上。
努爾曼對開車的士兵說,“開慢點。”讓我們的修先生,好好享受一下,最好是等到了脖子就再也拗不過來了才好。
讓他占楚惟音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