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柯覺得自己都傻了,楚惟音,白天,工作時間,在俢淩之的辦公室裏麵,換衣服。
這說明了什麼??
這兩個人都赤裸相見了?
這麼快?所以說陳江河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最重要的是,俢淩之竟然會這麼坦然的說出來,趙柯認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壓。他站在門口,恍恍惚惚。
俢淩之看著趙柯恍恍惚惚,“案子很棘手??”
趙柯搖搖頭,“還行吧……”
“那你為什麼臉色這麼不好看??”俢淩之說完,趙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臉色不好看麼?不是挺紅潤的??”
俢淩之看著趙柯,覺得這人瘋了,打自己絲毫不留情麵。
“應該快穿好了,你在等一下。”俢淩之這樣說,可是趙柯卻已經不想等了,他覺得站著也不是,走也不是,反正心裏爬進去了螞蟻,難受極了。
“要不……”趙柯正說著,辦公室裏麵傳來聲音,“趙柯?你找我什麼事??”
趙柯眼睛一亮,清了清嗓子,“那個楚姐,陳隊,讓我找你要一下屍檢報告,你現在有時間麼?要是沒有我就……”
“有。”這是工作,楚惟音怎麼會耽誤?“這次的屍檢報告是孫文和寶語做的,不過你告訴陳隊,我已經校對過了,沒什麼問題,你下去找他們兩個拿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趙柯說完,又道:“你們先忙,那麼我就先走了。”
趙柯說完,剛邁動一步,身後的俢淩之又道:“你還有力氣說話?”
“怎麼了??”楚惟音在裏麵反問俢淩之。
俢淩之挑了挑眉,“看來你還沒有那麼疼,我以為你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家夥說完,還笑了笑。
楚惟音在裏麵簡直要氣死了,本來這件事就沒辦法和趙柯解釋,現在倒好,俢淩之又這樣說,什麼有力氣沒力氣的,疼不疼的……
楚惟音頭疼。完蛋了!這回誤會真的大了。
她真的生俢淩之的氣了,完全要被氣炸了。
趙柯走後,俢淩之勾著唇笑的極其開心,他又在門口站了十分鍾,半天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便推門走了進去。
楚惟音正拿著衣服和他的西裝往她的辦公桌處走,走到辦公桌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俢淩之一眼,臉色蒼白,唇角抿的緊緊的——
她以前是不是太沒有脾氣,太縱容這家夥了?
她以後還怎麼在市局待下去?名聲全被俢淩之給毀沒了。
楚惟音不說話了,俢淩之從食堂抱著她,又爬了三層樓,現在她一點感激的心思都沒有了,全死在了俢淩之的胡言亂語上,她臉色依舊不好,俢淩之卻不這麼覺得。
他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是麼?
趙柯來的時候,按照時間來算,楚惟音已經把之前的衣服脫了下去,那麼他說她在穿衣服不是很對嗎?
在食堂她疼的頭帽虛汗臉色煞白,說話都險些沒有力氣,剛才她對趙柯說話的時候聲音那麼洪亮,生怕誰聽不見似的,他問她還有力氣說話,說她沒有那麼疼了,難道還不對麼?
他說說的句句都是實話,有人理解錯了,就不能怪他了。
不過一箭雙雕這種事,幹起來……感覺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楚惟音到底是不是真生氣了,要是真生氣了就得不償失了……
俢淩之靠在椅子裏,餘光看了楚惟音一眼,後者趴在桌子上。俢淩之眉頭一擰:“你還很疼?”
楚惟音不說話。
俢淩之手摸上鼠標,又開始百度——
【女性痛經的治療辦法】
答案一:喝紅糖水。
答案二:用暖寶敷在子宮處。
俢淩之又百度了一會兒,毫無疑問的,基本上就是這兩種辦法。
過了一會兒,俢淩之問道:“你喝紅糖水嗎?”
楚惟音還是不說話。
俢淩之看著楚惟音微微起伏的後背,起身邁開大步就往外走,楚惟音聽見聲音,低聲道:“沒用!”
俢淩之回頭看了她一眼,“那你平時怎麼辦?”
“忍著!”
俢淩之沉吟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吧?”
“回家就不疼了嗎?”楚惟音立刻反駁道。
俢淩之覺得楚惟音是真的生氣了,聲音冷冰冰的,一絲溫度也沒有。
俢淩之眼底的神色黯然,站在門口看著楚惟音虛弱的模樣,打開門往外走去:“你忍一下。”話落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
楚惟音也沒理他,她經期就是這樣,沒辦法,如果第一天沒什麼問題,以後的幾天都沒問題,要是第一天疼的厲害,以後的幾天就更不用提了,大學唯一掛過的一門課程就是因為經期曠課,老師不念人情,請假條都不看,她也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