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淩之聞言,在心裏默默的感謝了寶語,後者在開會的時候突然打了一個打噴嚏,景亦看著她,關心的問:“你怎麼了?”
寶語被自己噴嚏震懵了,半晌後才道:“沒事,可能,有點冷……”
說完,景亦就去把空調給關了。
俢淩之想想,又問:“可是你已經休克了,那種情況下,你為什麼不希望我把你送到醫院?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不會的,這種情況我經曆了很多次,其實大多數就是因為貧血,或者腦供血不足,再者就是疼痛,所以才會出現短暫的那種情況。”楚惟音說完又道:“可能不僅僅隻有我,很多女孩子……在那個時候都會有這種情況。”
俢淩之點點頭,的確,寶語大概也是了解,所以才阻止他去醫院的。
“我有一個朋友是中醫,改天我帶你去看看,還是要調理一下為好。”俢淩之關心的是楚惟音的身體。
如果哪一天,他不在她的身邊,這女人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暈倒之後沒有人救她怎麼辦??如果暈倒在販賣人口的麵前怎麼辦??
楚惟音失笑,“不用了,我其實也吃過不少,但是都是吃上有效果,不吃就沒有效果,所以我也不太相信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俢淩之顯然是不同意的,所以不久後的某一天,他將楚惟音拉上車,直接到了自己的朋友開的中醫院做了一番檢查。
在那之後的幾個月,楚惟音一直在被逼著喝湯藥。
雖然很苦,但她的心裏也是很甜的,因為這麼難聞的湯藥味道,俢淩之竟然可以忍受著,每天幫她煎一副湯藥。
這是楚惟音都堅持不了的,可是俢淩之這家夥,卻奇跡般地堅持了下來。
安頓好楚惟音之後,時間已經差不多兩點了,楚惟音看了一眼時間,“你不是說要給我市局凶手的策劃相,我可以看看你是怎麼畫的麼??”
“可以是可以,不過時間緊迫,你不能打擾我。”俢淩之對楚惟音道。
楚惟音一愣,隨後點點頭:“我知道。我一定不打擾你。”
隨後兩手抱住懷裏的海綿寶寶,目光灼灼的看著俢淩之。後者起身離開了房間,不一會兒又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大約十分鍾過後,他拿來了一隻錄音筆和一遝照片,放在桌子上後又坐在了楚惟音身邊。
楚惟音默不作聲,看著俢淩之一張一張的看著犯罪現場的照片,然後又拿著鋼筆在紙上寫寫畫畫,還有一些不認識的符號。
俢淩之大約看了十五分鍾,然後又在紙上寫上了兩個人的名字——
一個是胡蝶,一個是白雪。又在白雪下麵劃了兩條橫線,忽然道:“你說她們的名字上是自己起的嗎?”
楚惟音一愣,隨後搖搖頭,“不知道,但我覺得這不是真名。”
俢淩之點點頭,“喬蓮不會給她們用真名的,不過我覺得胡蝶太難聽了,怎麼會起了一個昆蟲的名字。”
楚惟音想了想:“也許她渴望自由也說不定。”
俢淩之手一頓,“你怎麼知道?”又道:“前麵的問題不用回答,那你說白雪是什麼意思?”
“純潔?”楚惟音皺了皺眉,“我隻是猜測而已。”
俢淩之聞言搖搖頭,“我倒不這麼覺得。如果白雪這個人渴望純潔,那麼她房間內的擺設未免太不符合性格。房間淩亂,顏色也太多……”
“想要自己像雪一樣純潔的人……”俢淩之偏頭看向楚惟音,“如果你做夢都希望自己變成雪一樣純潔,那麼你會偏好什麼顏色的衣服?”
“肯定是白色!”楚惟音又補充道:“當然,如果前提真的是做夢也想的話。”
俢淩之聞言一笑,不置可否,目光又重新落在了手中照片——
照片中的女子是白雪,她躺在浴池當中,浴池裏都是血,掩蓋住了屍體曼妙的身姿,隻露出了鎖骨以上的部分,脖子上遍布著吻痕,頭發淩亂,打結處很多,臉上的傷口非常恐怖,死者的眼睛還在睜著,似乎在看向什麼地方。
楚惟音又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各種角度的抓拍,全都是死者。
楚惟音閉了閉眼睛,心底寒意四起,忍不住道:“我覺得凶手是女人。”
“為什麼?”俢淩之眼睛一直盯著手中的照片,聞言開口問道。
“你看死者的臉,我覺得應該是嫉妒。有人嫉妒她的容貌,所以才在死者死後又劃花了死者臉。”楚惟音又道:“不然為什麼還要在死後劃傷她的臉?”
俢淩之輕笑:“不見得,有的時候男人殺起人來更瘋狂。”話落,俢淩之打開了錄音筆,陳江河的聲音便傳了出來。楚惟音一愣,聽到陳江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