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見喬蓮不說話,又道:“姐,求你了,不要說出來,就算有一天我被殺了,你也不要報警,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我也不想世人知道我是一個小姐。”
喬蓮愕然的看向胡蝶,後者一笑:“姐,我是不會自殺的,我也不會死。我要好好活著,我還要保護我的弟弟,我想賺錢讓他上大學,他很聰明的……”
說完這些話的第二天,胡蝶竟然就死在了自己的臥室裏。
盡管胡蝶前一晚說的話類似於遺言,可是喬蓮知道她不是自殺,她還希望自己的弟弟上大學,怎麼可能突然就自殺?
她沒有報警,一來因為不想皇後被查封,二來……她既然答應了胡蝶就不會食言。可是,她卻不會讓她不明不白的死去,這才給俢淩之發了郵件。
誰知道,他沒有看見。
喬蓮說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林京蒼是什麼病?”
俢淩之盯這不遠處一臉茫然的林京蒼,輕啟唇瓣,“精神分裂。”
楚惟音一愣,俢淩之又道:“還有人格分裂。”
的確如此,他那毫無邏輯感可言的日記,剛才的胡言亂語和異常激動的言語,以及對昨天晚上兩次完全不一樣的敘述……
的確是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的表現。
趙柯看著麵前又笑起來的林京蒼,回頭看向俢淩之:“教授,所以說胡蝶和白雪,都是他殺的?”
俢淩之搖搖頭。
“不是他?”
“不是這個他,而是另一個他。”俢淩之冷哼了一聲,又道:“是晚上的他。”
趙柯聞言摸了摸腦袋,“我靠,原來真有人格分裂的。”
“可是這些不都是猜測嗎?”陳江河忽然出聲,又看向喬蓮:“之前死過人,你為什麼不說?”
喬蓮抿了抿嘴角:“我答應過她。”
陳江河銳利的目光一直鎖在喬蓮身上,俢淩之見狀哼了一聲:“不要企圖逃避。”
“你要承認,就算你知道胡蝶死了,你也不會比我早找出凶手是誰。”俢淩之轉頭盯著陳江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還有,你用錯了一個詞。”
陳江河眯了眯眼,楚惟音頓時感覺這兩人隻見的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
俢淩之舉起手指在陳江河麵前搖了搖:“不是猜測。”頓了頓,又道:“而是推理。”
“我抓住了林京蒼的心理,觀察了他的行為特征。運用的是推理,而不是猜測。”不等陳江河說話,俢淩之又道:“而你呢,你在幹什麼?”
“你明明聽到琪琪說死者有男朋友,為什麼不去調查?”
“哦,或許再給你一兩天你也會破案。去shining找錄像找一天,然後再用半個小時確定林京蒼男朋友的身份,接著花掉半天的時間搜查林京蒼的房間,發現林京蒼的不正常,繼而找到凶手?”
俢淩之勾起嘴角,“就算我是猜測,我也比你強不是麼?”
“何況我有理有據,怎麼就是猜測?”
楚惟音聞言揉了揉眉心,得了……
剛剛才重歸於好的兩個人,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又開始劍拔弩張了。其實她明白,俢淩之不是針對陳江河。
他本身就是一個特別愛鑽牛角尖的,這些她都理解,畢竟從事的工作,就是要從細微處入手的。
偏偏陳江河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或許男人的友情就是這樣的,前一秒已經熄火,已經開始相互佩服的兩個人,下一秒又開始因為一個學術問題互不相讓。
陳江河看著俢淩之,“術業有專攻,我不是犯罪心理學畢業,所以和修先生有一些偏差也是應該的。”
“你也可以學習,我又沒有攔著你。”
俢淩之說完,走到了楚惟音的身邊,她皺了皺眉,輕輕的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示意他說的有點過分了啊!
可是俢淩之垂下頭,拍了拍她的頭頂,就在楚惟音詫異的看著她的時候,她聽到俢淩之偏頭對陳江河說,“我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剩下的問題就交給你了。”
“好,有事你可以先走。”陳江河也緩和了語氣。
俢淩之拉起楚惟音,想了想,又回過頭:“取證的問題罵你們可以去樓上的房間看一看,林京蒼住在頂層最裏麵,白雪同款口紅,衣服凶器等,都在他的房間。”
他說完,楚惟音勾了勾嘴角,看來這個男人還算靠譜,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點過分,所以來彌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