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哥?
豬?
俢淩之這家夥竟然叫他豬!
Aron忍不下這口氣,狠狠地跺了跺腳,“你好樣的,讓你在我這裏囂張,我看你是不想見你的小情人了!”
俢淩之掃了他一眼,隨後伸出手,掃開Aron不住的在他麵前搖晃的腦袋,“請注意你的措辭,不是小情人。”
“不是小情人難不成還是大情人?”Aron雙手叉腰,怒視俢淩之,突然聽到後者淡淡的道:“那是女朋友。”
“呦嗬!”Aron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還女朋友?你還能有女朋友?你在逗我吧!”
“沒時間和你廢話,趕緊帶我去見她。”
俢淩之說完就要往裏麵走,Aron一下子就拉住他,“你以為是我麼,你以為我閑的蛋疼把她給抓來,隻能看不能吃?”
Aron抱起手臂,看著停下腳步的俢淩之,隨後閑適的鬆了鬆領帶,“怎麼了?不敢去救你的小美人了?”
“在幾樓?”俢淩之又問。
Aron笑眯眯的,“她呢就在二樓,老頭兒呢,自然是在他的書房咯!”
俢淩之聞言,沒有立刻抬起腳步,而是轉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Aron,隨後冷冷一笑:“幾年不見,沒有變聰明,反而變得更蠢了。”
Aron聞言指了指自己,“你說我?”
“當然!”俢淩之斜視著他,“還有,如果你的兒化音始終說不好,那下次就不要說了,聽著……”
俢淩之頓了頓,“聽著,是一種折磨。”
他說完,立刻邁起腳步就走了,隻留下Aron一個人在風中淩亂,半晌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老頭兒。
可是‘兒’既然有這個字,那不就是要讀出來麼?
可惡的俢淩之,就是看他不順眼,這麼多年了,一點兄弟情分都不念,一個電話都不給打,現在還要埋汰他的普通話。
啊啊啊啊啊啊!
“老頭兒老頭兒兒兒兒……”他對著天上大喊,他就是要讀出來這個字!
站在樓上的楚惟音見狀,立刻回到了臥室裏麵。
心想:有一個精神病分裂者。
在最初的震驚與擔憂之後,俢淩之已經徹底平靜下來,他知道是誰帶走了楚惟音,同時也可以確定她的安全。
不過,俢淩之倒是挺感謝Aron的,比起讓一家餐廳關門來說,綁走楚惟音似乎更能永除後患。就是不知道陳江河這家夥,是不是還在不停的撥打著楚惟音的手機,還是可憐巴巴的站在門口等楚惟音過去。
想到這裏,俢淩之心情極好,腳步暢快,幾分鍾就走到了Aron的指定地點。
俢淩之站在沉重的木門前,看著門上各種各樣的數學符號,勾了勾唇,隨後抬起手敲響了門——
三秒鍾過去,沒有人回應,俢淩之沒有動。
一分鍾過去,沒有人回應,俢淩之還是沒有動,甚至沒有再一次敲門。
直到三分鍾過去,木門才緩緩打開,俢淩之勾了勾唇角,緩步走了進去,隨後朝著背對著他的轉椅,清聲道——
“Guten。Abend,Opa!”(德語:晚上好,爺爺!)
房間裏詭異的靜默,俢淩之肅然長立,目光緊緊的盯著前麵的真皮轉椅,下頜收緊,薄唇抿成了一字。
又沉默了一會兒,一道蒼老卻洪亮的聲音緩緩響起。
“知道回來了?”
俢淩之聞言勾起唇角,搖了搖頭:“不知道。”
真皮轉椅‘嗖’的一聲轉了過來,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俢淩之:“你再說一遍。”
俢淩之抬起頭,目光與老人相交,斬釘截鐵的道:“我不知道。”話音一頓,又道:“而且,我不是自願回來的。”
老人聞言微微笑起來,眼皮下淺藍色的眼睛輕輕一動,手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哦?那你倒是走啊?”
“當然!”俢淩之笑的恭敬,“她呢?接到她我就走。”
老人聞言勾起唇角,笑的貴氣而矜持:“你走你的,管她做什麼?”
聞言,俢淩之沉下臉色,“她是我的助理,我自然要帶走。”
“助理也有自己的權利,她願意在這裏做客。”老人隨手打開一麵投影,楚惟音站在陽台上的背影便投射在了牆上。
俢淩之看到楚惟音後徹底放下了心,老人又道:“你看,她在這裏很享受不是麼?”
“你也可以認為,她站在陽台上是渴望自由。”俢淩之語氣微微凝結,目光銳利。
老人聞言,用手中精致的手杖重重的敲了敲地麵,冷聲道:“不要以為你學過心理學就不得了了。”
俢淩之道:“沒有!”
“XC集團下半年的工作重心在泉市,把你那愚蠢的工作辭掉,回來接替我的職位。”老人冷哼了一聲,隨後轉身坐進轉椅,直視俢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