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歎了一口氣,沒有什麼出口可尋,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似乎案子到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出口可尋了。
就在陳江河準備收起電腦的時候,程驕忽然愣了一下,接著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對了,我們兩個之前去過一個地方挺特殊的。”
“什麼地方?”
“我怎麼不知道?!”
陳江河和楊子玉的聲音一同響起,程驕點點頭,眼淚又抑製不住的流出來,“我隻和他去過一次,是去做義工的,就在城東的一家精神病院。”
程驕說完又道:“不過他的死,不會和那裏有關吧。那裏的人都很喜歡他的……”
陳江河聞言,下意識的看了俢淩之一眼。
楚惟音突然想到了那個XC現場的紅衣女人,她也看了俢淩之一眼,那廝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自身情緒分毫不露,他看著程驕,眼睛烏黑。
程驕點點頭:“就是一家名叫勝義的精神病院。”
陳江河突然問:“你們去哪裏都幹什麼了?”
“也沒幹什麼,就是幫助大家打掃打掃衛生,和他們聊聊天什麼的。”
俢淩之又看向楊子玉:“你知道這件事嗎?”
楊子玉點點頭:“我知道,因為以前我也和哥哥去過,他是去做義工的。”
俢淩之又垂下頭不說話了,陳江河看了一遍筆記本上的筆錄,問的似乎也差不多了,又道:“你的手機是在哪裏丟的?”
“不知道,我記得我放在了包裏,不過我當時開車路過了一家超市,我拎著包下車進去買了東西,等回家再找就沒有了。”
“哪個超市?有沒有監控?”
“比較小的超市,沒有監控。”
“你怎麼知道?”
程驕篤定的道:“因為我回去找老板掉錄像,他說沒有。”
“這樣……”陳江河點點頭,又道:“好,如果有問題我會再聯係你的。”
“好……”
陳江河合起電腦起身對程驕彎了彎腰,又看向楊子玉:“放你幾天假,處理好家裏的事情。”
楊子玉點點頭,陳江河拎起電腦準備離開。
程驕立刻看向陳江河,低聲道:“楊子朝……什麼時候能回家?”
陳江河抿了抿唇:“現在還不行,因為他……他的死亡時間太長,還是第二現場,我們需要從屍體下手。”
程驕一聽到屍體兩個字頓時崩潰,她拉著楊子玉的衣角,哽咽道:“那我看看他行麼?”
陳江河看了楊子玉一眼,見楊子玉點頭才對程驕應了一聲,“節哀順變!”
程驕反身抱住楊子玉:“帶我去看看你哥吧!”
程驕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臉色蒼白,楊子玉咬了咬唇角:“嫂子……”話落,又改了口:“程小姐,不要看了,你和我哥也沒有訂婚,你沒必要去看。”
“我要去!”
程驕的目光篤定,楊子玉一怔,楚惟音聽到程驕緩慢的道:“是我任性,如果不是我,明天我們就要訂婚了。”
楚惟音眼睛一濕,緩緩的歎了一口氣。
許是情緒波動,孫文偏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握了握楚惟音。
楚惟音回握住孫文,隨之一愣,孫文的手很燙,她驚訝的看向孫文:“你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有點,最近趕實驗太晚,現在有點吃不消了。”孫文的聲音很虛弱,盡管手很熱,但臉色很白,情況不太好。楚惟音見狀抽出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有點燙,但不是那麼嚴重——
“不行就請假吧!”
“不用!”孫文自己摸了摸腦袋,“比昨天晚上好多了,馬上就要交實驗報告了,我還有好多沒有寫呢!”
“注意身體!”楚惟音見孫文堅持,也隻好說了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寶語歎了一口氣:“幸虧我沒參加,咱們市局就你一個啊哥們,好好努力,拿個大獎回來。”
孫文輕輕一笑。
說話間,屋子裏又重新恢複了安靜,楚惟音抬起頭看了一眼,楊子玉和程驕不見了,應該是去看楊子朝了。
俢淩之靠在牆邊,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邊,寶語小聲的對楚惟音道:“師姐,修教授看你的眼神怎麼在冒火啊?”
楚惟音瞪了寶語一眼,“沒事多幫幫孫文。”
寶語吐了吐舌頭,“知道啦!”
“我先走了,估計在等我一起看屍檢報告。”
寶語和孫文對她揮了揮手,楚惟音走到俢淩之身邊,仰起頭:“走嗎?”
俢淩之沒做聲,片刻後陳江河沉聲道:“大家都過來,簡單的開一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