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音感覺鄭太太再問這句話的時候,俢淩之的目光也淡淡的打量著她,楚惟音失笑,她也隻是普通人而已,怎麼可能會百毒不侵。
楚惟音搖搖頭:“我第一次開顱的時候,早晨都不敢看到牛奶。”
“啊?”鄭太太瞪大眼睛,“很辛苦吧,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選擇了那樣的專業?”
楚惟音但笑不語。
鄭太太也不再問了,知道每個人都隱私。
桌麵上又一次安靜下來,楚惟音覺得這群人好像都不怎麼擅長說話,不是把話題帶偏就是把飯桌搞的很沉默,一點聚會的氣氛都沒有。
沉默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話說,楚惟音才開口道:“顧太太和鄭太太常聚會嗎?”
晨嫂搖搖頭:“並不經常,隻是偶爾有時間的時候,或者有比賽得獎的情況下,大家會坐在一起吃一頓飯。”
楚惟音一愣,“比賽?”
鄭複聞言,立刻指著身邊的鄭太太道:“我家幕白現在是職業賽車手,比賽總拿獎。”
楚惟音眼睛一亮:“我聽說鄭太太是教師,賽車手是怎麼回事?”楚惟音回頭去看俢淩之,後者放下水杯,淡淡的道:“以前是,不過自從他們兩個和好後就不是了。”
楚惟音聞言點點頭,氣氛又尷尬了。
她看了對麵的鄭複和鄭太太一眼,鄭複不太高興,手臂一伸摟住了鄭太太,挑釁的看向俢淩之:“怎麼,你羨慕啊?我不就比你小還比你結婚早嗎?”
鄭太太瞪了鄭複一眼,後者不在意,摟的鄭太太更緊了,挑釁的看著俢淩之。
俢淩之見狀冷哼了一聲:“早又如何,你的情路比我坎坷。”
正在喝水的司洛一噎,晨哥勾勾嘴角,鄭複氣呼呼的指著俢淩之半天沒說出話,結果鄭太太一句話,又給了鄭複一刀——
“修先生說的挺對的啊,我們本來就是挺坎坷,當初你不是都要離婚?”
鄭複聞言傻乎乎的笑,摟著鄭太太一個勁兒的道歉:“親愛的,我當時沒長大,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
楚惟音被逗的一笑,偏頭就看到了俢淩之的探究的目光,楚惟音挑了挑眉,聽到俢淩之道:“你早晨喝過牛奶。”
楚惟音一愣,隨後接著道:“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我哪有那麼嬌氣,早忘了。”
說話間,幾個人之前點的菜都上齊了,席間又是免不了的喝酒,一杯一杯,俢淩之喝的最多,他也沒有阻攔,大約也是高興,領著自己的女人回來和兄弟聚會的滋味很好,四個人隻讓自己的女人稍稍碰了一點,然後女人聊天,他們接著幹杯。
楚惟音知道也勸不住,索性便也不在搭理俢淩之,和兩位女士聊的也很舒心,不過俢淩之也沒有忘記她,拚酒期間還不忘時常給她夾菜……
尤其是‘據說’她最愛的拔絲地瓜,簡直都快堆成了小山。
楚惟音對著小山發愁,晨嫂卻朝著她曖昧的笑了笑,“修先生一定特別疼你。”
鄭太太跟著點頭,隨後小聲道:“雖然修先生外表看起來挺冷酷的,但我覺得他內心其實很火熱。平時對你一定特別好吧?”
楚惟音臉色幾不可聞的一紅,點點頭,“挺好的,不過剛開始我也是強忍著做他的助理。”
“是嗎?”晨嫂和鄭太太眼睛一亮,“他怎麼追你的?”
楚惟音一怔,又聽到鄭太太道:“我們去那邊聊吧!他們吃他們的。”
楚惟音回頭看了一眼俢淩之,俢淩之的眼睛還很清明,沒有絲毫醉醺醺的氣息,另外三個人也沒怎麼醉,但按照這種趨勢,楚惟音覺得,最後的結局八九是她們幾個負責運走。
俢淩之幹了一杯後,偏頭看了一眼楚惟音,聲音有些沙啞,眼睛也愈加深邃,“你去哪裏?”
楚惟音走過去,然後摸了摸修淩之的頭,“我就和晨嫂她們去沙發那邊聊聊天。”
鄭太太和晨嫂對視了一眼,然後笑眯眯的看著楚惟音和修淩之,“我們先過去啦,一會兒你有空了,再過來一起聊天。”
說完她們就先離開了,留給了這兩個人空間。
修淩之一下就把楚惟音拉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抱著她,笑眯眯的,“快點回來,我也需要你。”
楚惟音知道修淩之這是喝迷糊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麼粘人的話來。楚惟音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輕輕拍了拍修淩之的頭,“你困了就睡一會兒,再等等我們就回家。”
修淩之忽然親了她一口,“你去吧!”
“千萬少喝點。”楚惟音再三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