俢淩之此時心裏想的都是楚惟音,他掛斷電話後,大步朝著修城的辦公室走去。
他象征性的敲了兩下門,然後沒等修城應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修城看到他,皺起眉,“怎麼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我有急事。”俢淩之淡淡的,可是還是能聽出他聲音中的焦急。
修城坐在原位,麵前已經攤了一大堆紙張,一邊的傳真機還在不停的吐著紙。
俢淩之沒想到修城的動作會這麼快,修城看了他一眼:“還不走?你女朋友不是自己在家?”
俢淩之聞言嘴角勾了勾,看來修城是同意了他和楚惟音的事情,隻不過有點別扭罷了。
他走進修城,“爺爺!”
修城從俢淩之聲音裏聽出嚴肅,他皺著眉抬起頭:“還有事?”
“那邊就麻煩你……”
修城不等俢淩之說完便輕哼了一聲:“這個不用你說,我自己的事情自會清理好。”
俢淩之聞言點了點頭,片刻後又道:“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
修城蹙眉,“我已經有了證據。”
“你一動,對方就會察覺,目前你需要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俢淩之最後一個字音落地,修城抬起頭看向俢淩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喬蓮回來的時候。”俢淩之不等修城追問,又道:“她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修城抬眼,目光落在俢淩之修長的背影上,唇角輕輕勾了勾——
不得不承認,的確是他老了,識人竟也不清不楚了。
俢淩之回去的路上,車子開的風馳電掣,半個小時的路程十分鍾不到俢淩之就走到了盡頭,他在樓下停車,看了一眼仍舊在原位的車子,還沒等走過去就有人下了車。
俢淩之蹙了蹙眉:“有沒有什麼人來過?”
那人搖搖頭:“沒有,樓上那裏也沒有異動。”
“好!”俢淩之說完轉身上了樓。
楚惟音聽到沉穩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俢淩之回來了,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視線中,楚惟音推開門,俢淩之聞聲抬起頭,皺了皺眉——
“怎麼這麼快就開門了?”
楚惟音覺得俢淩之的語氣挺衝的,皺了皺眉:“怎麼了?”
俢淩之似乎反應過來自己的語氣不好,笑著道:“怕你看錯了,被人販子抓走。”
楚惟音失笑:“我哪有那麼笨?!”
說話間俢淩之已經走了進來,“那可不好說。”
話音一落,俢淩之關上門拉住楚惟音的手走向沙發,“電話裏說什麼了?”
提起這件事,楚惟音僅有的玩笑心思全沒了,她抿了抿唇,“沒說什麼,想要和我見麵。”
“不要見。”俢淩之緊了緊她的手,皺起眉,“還說什麼了?”
楚惟音搖搖頭,“他用的是變聲器,除了要和我見麵就沒有說什麼了。”話落,楚惟音偏頭看向俢淩之:“你是不是在外麵留了人?”
俢淩之點頭,“樓下那輛車。”
“怪不得!”楚惟音抿起唇:“看來他是進不來,不過你覺得他們為什麼要見我?”
“威脅我。”末了又道:“十之八九。”
“為什麼?”楚惟音睜大眼睛,隨後她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對俢淩之道:“他應該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但後來被人打斷了,他先掛斷了電話。”
俢淩之眯了眯眼:“怎麼說?”
“他剛叫我的名字,然後有個人突然說了兩個字他就掛了,再也沒有打過來。”
“哪兩個字?”
“賓法!”楚惟音又道:“不知道是哪兩個字,但音是對的,因為那個人的爆發力很強。”
俢淩之聞言沉默。
楚惟音側頭打量俢淩之,半晌後才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俢淩之聞言不答反問:“還記得連翹嗎?”
楚惟音挑了挑眉,失笑:“怎麼可能不記得?她也算是頭號情敵。”
俢淩之偏頭看著楚惟音,“你沒有情敵,何來頭號之說?”
楚惟音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後者靠進沙發裏:“他們都不在我的心裏,不算情敵。”
楚惟音的目光微微一動,俢淩之說的也對,在某人的心裏隻裝著她一個,眼裏的情敵和心裏的情敵比起來,確實不值一提。
“連翹怎麼了?”
“她失蹤了。”
俢淩之的話音一落,楚惟音一怔:“你爺爺不是派人監視她?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吧,具體不清楚,今天聯係不上了,盯著她的人也聯係不上了。”
楚惟音皺了皺眉,俢淩之又道:“她分管的公司就在美國的賓法尼亞州。”
楚惟音驚訝的張了張嘴,“賓法……尼亞?”
俢淩之點頭,“之前分公司發生過財務危機,以連翹的經濟實力和人脈關係不可能在三天之內讓公司恢複正軌,當時我就在懷疑,而且喬蓮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