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今天沒你們的事兒,再不滾你也跟他們一起去拉練。”托尼不知為何突然非常急躁,眼露凶光地回頭低吼。
榮子鑫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好啊,試試。”
白冷聞言摔倒,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看看這鬼天氣,別逗了快跟我賓館睡覺。”
“正式入伍第一天,怎能在戰友們麵前打退堂鼓。”榮子鑫走到呆滯的紮西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喊,我不會偷懶的。”
他在隊列中找了個合適的空位插了進去,然後就看著托尼不說話。
托尼用盡全力吸了一口氣,白冷同樣用盡全力吸了一口氣。
“我不管你了,瑪德智障,天天腦子裏不知道想什麼東西,自己給自己找事不是有病嗎。”白冷罵罵咧咧地拂袖而去,走出三十多米又罵罵咧咧地拐了回來,最後罵罵咧咧地站到了榮子鑫旁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看著托尼的表情。
托尼沒有表情:“五分鍾準備,麥克斯,傑弗裏,你們給我盯好,走第三條線,我在終點點名,誰沒到,自己知道該怎麼辦。”
兩名助教也是懵懵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也隻好先應下來。
交代完後托尼垂著手大步走遠,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草啊要不要這麼倒黴,為什麼我輪到今天特訓,完蛋這眼瞅就要下雨了,誰知道拉完練回來還有沒有命吃午飯。”
“你們說棕熊今天怎麼了,不會是被他婆娘踢了屁股然後拿我們撒氣吧。”
“敢不敢集體逃一次?這麼搞不是不讓人活嘛!”
“拉倒吧,每次第一個提的是你第一個慫的也是你。”
白冷拉著一張臉麵向榮子鑫:“說吧,什麼情況。”
“有點不對勁。”榮子鑫低著頭像是在回憶什麼:“從一開始他拒絕當我們導師就感覺有點奇怪,他的理由很牽強,而且自己帶的部下被當眾扇臉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你看沒看到,他最後那個表情。”
“跟急著圓洞房,卻被親戚朋友故意拖住的新郎官一樣。”白冷接道:“但這能說明什麼,沒準他就是憋了泡尿。”
“不知道,跟著走走,拿了人家的東西,總得履行一下義務。”
“誰特麼要你履行義務了,那可是十五公裏啊,有這些力氣咱們隨便找個地方練級不好麼,為何你要搶奪我不靠譜大俠的頭銜?”
榮子鑫抬頭看他:“所以你幹嘛要回來?”
“嗬嗬,人家沒有你同行好piapia啦,下雨天沒有音樂和巧克力,總得找個肩膀靠靠。”
“安靜,安靜!”其中一個助教維持秩序:“少講廢話,趕緊去把裝備打點好,完了我讓夥房給你們加餐。”
“記得到缸裏去灌水,別特麼老是跑到一半去蹭人家的水壺。”另一個助教提醒道。
“你們兩個,”第一個助教撓了撓眉毛:“如果能爬到終點,這些家夥差不多就能接納你們了。”
“盡力而為。”榮子鑫應道。
紮西提著兩個水壺走了過來,丟給了榮子鑫一個:“你小子看著挺順眼,咱們以後有機會討教討教。”
榮子鑫捧著壺看了一會兒,本想說自己有,最後還是收了下來:“謝謝,剛才那會兒抱歉了。”
紮西擺擺手:“盡寒磣我。”
白冷看著他走遠,心裏略微不爽。
“為什麼沒有我的?”
“給。”榮子鑫把壺甩到他懷裏。
“不要。”白冷又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