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雄再一次非常沒有風度地翻了個白眼,他沒有想到他的大軍師韓震庭居然會愚鈍至此!
其實,他並不相信韓震庭對耶律悅梨是“沒有非分之想”的,他認為,自己也不是一個無知之人,不會連這麼一點兒小糾結都看不出來。可是,他不明白韓震庭為什麼不願意承認。
於是,他決定改變策略,換一種方式來說:“震庭啊,來,坐!”他指了指他對麵的另外一塊大原石頭,示意韓震庭坐下說話。
韓震庭照做了,隻不過嘴裏在嘟噥:“你很閑嗎,四王子殿下?”
耶律楚雄耳朵可是很尖的,他當然聽到了韓震庭的抱怨:“本王今日進宮唯一還沒有做的事,就是向母後和太子皇兄辭行。”
“可是,下官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韓震庭一副“我知道你很好命”的樣子說到。
“不著急,就算你不在宮裏,也照樣會有很多人搶著幹你那份工作!”耶律楚雄感到好笑,韓震庭顯然是不願意再和他討論之前那個話題,因此才故意這樣東拉西扯。
韓震庭無可奈何地望著耶律楚雄,說到:“說吧,殿下想說什麼,都盡可以一吐為快!”
“哦……”這話反倒把耶律楚雄問得啞口無言了,他說什麼好呢?
“怎麼了?”韓震庭好笑,耶律楚雄的口才一向都不如他,他就不信,今日會反著來:“殿下如果無話可說,我可要忙去了!”
“好了!”耶律楚雄著急地說到:“你等一下。本王問你,你和悅梨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悅梨?”韓震庭振振有詞地回答說:“殿下,下官剛才已經說過了,昨日,真的是情勢所逼,才會……”
“那麼,你敢說,你對悅梨除了你所謂的兄妹之情,就沒有其他的感情了嗎?”耶律楚雄直接挑明了。
韓震庭一愣,想了一會兒,低著頭說到:“沒有。”
“沒有?”耶律楚雄提高了嗓門,顯然,他對韓震庭的這個回答不滿意。
“是的。”韓震庭小聲地說著,一直沒有抬頭。
“不可能!”耶律楚雄不相信他的話,喊到。
韓震庭緩緩地抬起了頭,說到:“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殿下,這麼多年來,我隻把悅梨當成妹妹一樣看待和照顧——也隻能當成妹妹。”說完這話,韓震庭又低下了頭。耶律楚雄沒有看到他眼裏的無奈。
“好吧!”耶律楚雄站了起來,對韓震庭說到:“既然你話已至此,本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昨日的事,本王不予追究,你當時也是救人心切。去忙你的事吧,本王也要去想母後和太子皇兄辭行了。”
韓震庭答應了一聲:“是!”就也站了起來,離開了這一片小樹林,朝著上書房的方向走去了。
耶律楚雄望著韓震庭離開的背影,心裏又疑狐又無奈,說實話,他不太相信韓震庭對悅梨隻有兄妹之情,從昨日韓震庭抱著悅梨時的表情他就能察覺到,韓震庭對悅梨是充滿了疼惜,充滿了愛護的。就像,耶律楚雄想到這裏不禁輕輕地甩了甩頭,他不知道昨日自己對舒心蕾又是怎麼樣一個表情?!而昨夜,他用那樣的方式對待了舒心蕾,不知道她今日醒來之後,又會把四王子府鬧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