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親兵問耶律謹:“隊長,我們需要派幾個人去跟著四王子殿下嗎?”的時候,耶律謹隻好搖了搖頭,置之一笑:“不用了,不是已經有一名我們的隊員——舒小弟跟著了嘛!”“可是……”盡職盡責的親兵仍然有些不放心,堅持說。
“不用可是了,”耶律謹擺了擺手,說到:“雖然舒小弟是一名剛剛入伍的隊員,可是‘他’的能力是非常強的,而且對殿下也是非常忠心的,你們就不用擔心了。”見隊長這麼說,親兵們也就不好再堅持了,而耶律謹呢,除了招呼夥房做好四王子殿下要吃的膳食之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因此,當看到耶律楚雄和舒心蕾順利回來的時候,耶律謹的心裏大大鬆了一口氣。他趕緊招呼夥房把準備好的膳食給殿下端到車輾中去。而已經用完了膳的將士和親兵隊員們,則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啟程了。
就這樣,耶律楚雄和舒心蕾在舒服地泡了個澡之後,又坐在車輾裏吃了一頓豐盛的膳食。行軍路上的膳食就是這樣,隻有當領軍的將領下令,部隊可以停下來休整的時候,夥房才能搭火做飯,否則的話,就隻能一邊行軍,一邊吃幹糧,就算你是主將,是將軍,是王子,甚至是禦駕親征的皇帝,當夥房備好的膳食用完了之後,你也隻能吃幹糧。因此,隻要有領軍將領下令紮營休息,哪怕隻有一個時辰,夥房也會迅速地準備膳食,而且會盡可能多地準備好可以帶上路的膳食。
沒過多久,隊伍就再次出發了。
車輾中,舒心蕾在一陣陣花香中繼續看著書,耶律楚雄呢,仍然不時接到來自四麵八方的密報,認真地處理著各種軍務,分析各個方麵的情況,研究著下一步的行軍路線。
不知不覺,車隊又行進了五天了。這五天當中,耶律楚雄和舒心蕾又恢複了常態,互相之間很少有什麼話時候。舒心蕾是不想搭理他,除了自己看書、睡覺之外,她還會時不時地拉開車窗的簾子,看一看外麵的風景。這些,都是她之前的人生當中從來沒有經曆過的,從來沒有看到過的。不得不說,她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如果她能夠順利地到達邊境,找到神速姑,把悅梨的那一封信交給神速姑,並且神速姑願意幫助她的話,那麼她就很有可能能夠回到現代去。而如果神速姑都沒有能力幫助她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意味著,她這一生都將陷在契丹了!
舒心蕾坐在車輾裏,陷入了沉思……
從行軍的速度和耶律楚雄逐漸增多的軍務來看,舒心蕾知道,他們離邊境已經越來越近了,而舒心蕾的心情也就越來越複雜了。希望、失望和有可能的絕望,幾種情緒都在衝擊著她的內心。
如果她能夠順利地到達烏古部邊境,而且可以有機會單獨接近神速姑,拿出耶律悅梨為她寫的那一封求助信,那麼她就是走出了通向希望的第一步。而如果神速姑既有能力幫助她,也願意幫助她的話,那麼她就將成功地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一片傷心地。說契丹是她的傷心地,那都要怪耶律楚雄,那一夜,耶律楚雄在一種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奪走了她保持了十八年的清白,讓她有苦難言,哭都哭不出來。如果是在她生活的那個時間,在台北,遇到這樣的事,她完全可以去警局告他,告得他至少入獄十年!是的,她在現代的好姐妹林嫣然的男友不就是警察嘛!他們一定會把那個色中餓鬼耶律楚雄收拾得很慘!可是在契丹,在一千多年前,麵對堂堂契丹四王子、耶律阿保機的小兒子,她能做什麼呢?隻能自己認栽!認栽就認栽吧,總是,盡快離開這裏,忘記這裏的一切,回到屬於她的時代和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