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陣後,金戈又提步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喊,“史、如、歌……”
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史如歌也轉過身子,朝金戈望過來。
在看到確實是金戈時,史如歌淡紅的小臉又變得笑靨如花。
“金戈!”她回應金戈一聲,跟而連忙小跑著迎上他。
當她停下腳步,站在金戈身旁時,金戈也停步撇唇,然後語氣懶懶詢問:“你怎麼在這?你出來了,你爹知道嗎?”
史如歌又衝他重一點頭,親昵的挽著他的一根胳膊,洋溢著一臉驕傲說:“當然知道啊!我爹同意我出來,讓我也見見外麵的世麵!”
金戈又似信非信的睥睨著她,打量著她的這一身男裝。雖然現在她穿著寒酸,看上去一身清貧,可是這依然遮掩不出她的美麗。因為她的美麗,清新而自然,無需他物的裝飾。就像當年的西施,身著浣紗衣,還是能夠惹得池中的魚兒往下沉。
見金戈良久不應話,史如歌又有點迷糊問他,“怎麼啦?你這麼看著我幹嘛?是不是想趕我回去?是的話我勸你別這麼做,因為我爹真同意我出來……”
金戈仍舊看著她,也任由她攙著,心中暗忖:她都已經到這裏了,那就幹脆帶著她吧。她有時候也沒那麼煩,挺乖巧挺懂事的。再說,如果真是師父同意她出來的,我卻又將她送回去,那會搞得大家都尷尬……
所以過了一會後,他好聲跟史如歌打商量,說:“跟著我,就得凡事聽我的,成嗎?如果不成,那就算你爹同意了也沒用,我不管你,我們各走各的。”
史如歌又不假思索的答應了,說:“嗯,成!”
金戈也沒有多話講了。史如歌沒有騎馬,身上就帶著一個包袱,以致他也更加確定,她出來史乘桴確實知道。不然單憑她兩條腿,怎麼可能在他之前趕來這裏?
天上的太陽越升越高,將大地照耀得溫暖無比。在原地休息了一盞茶的工夫後,金戈和史如歌,坐在同一匹馬上,繼續往川州城趕。
申時的川州城,大街上人來人往,接踵並肩,好不熱鬧。
城中心,縹緲樓。
一位麵如冠玉、笑若輕風、氣質文雅的白衣男子,站在樓的最高層,慢搖著紙扇,俯瞰著整座城。
另外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年齡三十幾歲,打扮妖豔的紅衣女人。
紅衣女人也俯瞰著城裏的景觀,然後告訴他,“堂主,北麵泉池山莊,有人正朝我們這來。”
白衣男子依然笑若輕風,並且那種輕笑,看上去未沾一絲塵埃,幹淨明透。
“哦?來者何許人也。”他略顯詫異,漫不經心問。仍舊放目,眺望遠處的風景。
紅衣女人想了一想,說:“兩個極其年輕的男人。一個應該是史乘桴的徒弟金戈,至於另一個嘛,暫且不清楚……”
“金戈……”聽到這個名字,白衣男子的嘴邊又不禁複述。
紅衣女人又衝他點頭,而後還一臉殺意問他,“堂主,我們要不要中途攔截?直接替教主殺了他們!”
白衣男子還是在笑。不過這一回,乃輕蔑的笑。他稍稍抬手,否定紅衣女人的提議,說:“留著他們。到了一定的時候,教主會親自動手。而且,若這個金戈,他真是金胤的兒子,現在我們便殺了他們,將來又上哪兒去知道仙葩草的下落?”
紅衣女人又淺淺皺眉,一臉不解問,“那堂主,等金戈等人進城之後,我們怎麼辦?”
白衣男子也思忖片刻,然後回答,“靜觀其變。順便,我來跟他們做一下朋友。套套他們的話,探探他們此行的目的。”
聽此,紅衣女人更加用力的點頭,心中十萬分讚同白衣男子的計劃……
太陽逐漸西落,臨近天黑時川州城內仍舊一片喧囂。而這時候,金戈和史如歌正巧抵達這裏。
川州城內最有名的休閑娛樂場所便是縹緲樓了。縹緲樓的建築風格,古典而大氣,一共四層高。其內聚集著各地的不同種類型的美女,珍藏著許多陳年老酒,還有各種風味的美食。但凡過來川州城的人,隻要家境不貧寒,無論男女,都會在縹緲樓住上一宿,品嚐裏麵的美酒佳肴、享受裏麵的貼心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