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望眼嬌俏可愛的史如歌,鶴千行臉上終於浮現那種清淡且飄逸的笑,說:“算吧。七天前,我浴蓮池中的靈獸化蛇突然蘇醒了,我直覺這異常不妙。想想近三百年,化蛇一直棲息於我浴蓮池中,極少蘇醒。除開這一次,它最近的一次蘇醒,乃一百年前。在它蘇醒後,這天下很快便易主了。”
“啊?”史如歌一聽,驚詫得張大了嘴巴。
金戈臉上那明媚的笑容也跟著喪失,心中有一點小小的忐忑。
因為他不喜歡亂世,就想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回到二十一世紀。
見他們兩個訝然失語,鶴千行又自行補充說:“這一趟我專程出來,是為了打探一樣東西的下落。”
乍時,金戈的眼眸又變得分外明亮,肅若寒星的眼眸睥睨鶴千行,忙問:“道長,什麼東西?”
鶴千行為人率性,加之他相信史乘桴培養出來的後生,所以仍舊不隱瞞,答:“仙葩草。”
隨之,金戈身軀輕微一晃,心跳加速一下。
“仙葩草……道長,您……”金戈又支支吾吾說著。他本想詢問鶴千行為何要打探仙葩草的下落,但是很是莫名其妙,他難以問出口。仿佛仙葩草就是他的,其他人都沒有資格打探。
史如歌也揪擰著眉,不再插話。乖巧保持沉默,聽著他們交談。
鶴千行又說:“仙葩草神力無邊。若是能夠找到它,便可以主宰這世間的許多事物。我無心過問江湖上的事,可是,我心係蒼生黎民。所以我得打探它們的下落,然後找一位正義無私的後生,最後讓那位後生去掌控它們。”
金戈又完完全全明白了鶴千行的心思,他很想發笑,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一臉尷尬加慚愧的表情。
鶴千行已經煮好了一壺茶,給金戈倒了一小杯。同時,他略帶憂愁的目光一動不動盯著金戈,因為他不知道金戈為何如此。
看到他倒的茶,金戈又對他說了一聲謝謝。而後,金戈還說:“道長心憂天下,敢為人先,難怪一直受世人敬仰和愛戴。我等晚輩,真是自愧不如。實不相瞞,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仙葩草的下落。不過我想知道,從來都不是為了別人,隻是為了我自己。”
這一刻,不止鶴千行疑惑得皺眉,連史如歌的眸子裏也全是詫異的光芒。
史如歌的心中還暗忖著,“原來金戈對仙葩草感興趣,為何從前我都不知道……”
鶴千行倒是直接詢問金戈,“哦,你為了你自己?如果得到了仙葩草,你打算拿它們做什麼?”他一看金戈,便確定他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男人。所以短時間內他實在猜不透,金戈為何對仙葩草感興趣。
金戈終於還是清冷的笑了,看了看史如歌,再回答他:“實在不好意思,道長,現在我不方便透露。”
如此,鶴千行自然也不追問了,又給史如歌倒茶,一邊倒、一邊說:“近十年,江湖上流傳著瘋言瘋語。許多人都躲在背後說,金胤一死,世間知道仙葩草下落的人,便隻剩下一個。而那個人,就是你們的師、父。”
聽了鶴千行這番話,史如歌又連忙否定。甚至她還有些憤怒,都忘記了鶴千行是長輩,直接就不客氣衝他說:“這是放屁!我爹爹上哪兒知道仙葩草的下落?當年的金伯伯他又上哪兒知道?若是有仙葩草的庇護,我們泉池山莊早就稱霸武林了!對於那些討厭的嘴臉,我們根本就不用再跟他們客套了!”
說完這些,史如歌打算再說一通。不料,一旁的金戈偏頭看她,並狠狠瞪了她一眼,輕聲教訓她道:“如歌,你少說兩句!”
發現金戈不高興了,史如歌自然立馬閉嘴。改而又老老實實坐著,端起自己身前那杯白茶喝著。
見此,鶴千行再次笑了笑,對金戈說,“所以我說這是瘋言瘋語。小兄弟,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金胤的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