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瑩又定了定神,說:“我師父讓我過來找您啊。她說想約您見個麵,問您什麼時候方便。順便帶給您一樣東西!”
“嗯?你們師父要見我,難道有事情要跟我商議?帶給我的又是什麼東西?”史乘桴又很疑惑,再次望向唐鈺瑩。
史乘桴並不認為影空掌門跟狄月鶯有關聯。畢竟狄月鶯是那麼不想見到他,而如今影空掌門卻主動約見他。
這一回,唐鈺瑩搖了下頭,保持神秘。然而,她還是走近史乘桴一步,說:“史莊主,晚點我們借一步說話。現在我先看看您女兒,我懂醫術的。”
一聽唐鈺瑩這麼說,史乘桴又連連點頭,並且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跟而,唐鈺瑩跨到床邊,坐在凳子上,極其認真給史如歌把著脈。
史乘桴又站在一旁,鬧心的觀看著。
頓時,金戈卻覺得開心了一點,走到史乘桴身邊,小聲告訴他,“師父,這位唐姑娘,前幾天我跟如歌便認識了。雖然她的醫術可能不怎麼樣,但是讓她試一試總是無妨的。”
史乘桴沒看金戈,隻是點頭應著他,“嗯。”
見此,金戈的目光也開始凝望著躺在床上的史如歌。
史如歌依然說著夢話。並且到了這一刻,她所說夢話的內容也漸漸變得清晰。金戈仔細的聽著。
“不要,濁風,不要,濁風……”史如歌說。
聽著聽著,金戈工整的劍眉不禁揪擰起來,一臉怨氣加稚氣,胸口也湧上一陣酸溜溜的味道。
“濁風?易濁風?ca,她怎麼在叫他的名字?”他在心中詢問自己。
史乘桴也聽出來了,史如歌在叫易濁風。如此他也十分不解,以致心中猜測著,“難道如歌被夢靨困住了?不然她惦念著易濁風幹嘛……”
很快,唐鈺瑩也給史如歌把好了脈,站起身來。
這時候,金戈和史乘桴不約而同望向她,齊聲大聲詢問她,“怎麼樣?她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師徒的緊張,又令唐鈺瑩想笑。不過唐鈺瑩還是忍著不笑,溫柔回答他們說,“史莊主,金公子,你們不必緊張,史姑娘她沒有大礙的。”
見史乘桴又要說話,於是金戈再次決定乖乖閉嘴,讓他先說。
因為聽說史如歌沒有大礙,所以史乘桴終於輕鬆一笑。而後他的語氣更加客氣,迫不及待追問,“既然沒有大礙,那她為何一直不醒?”
唐鈺瑩說:“她隻是在做夢,做一個很長的噩夢。等到噩夢結束了,她也就醒了。”
“哦?真是這樣嗎?唐姑娘……”史乘桴又抱著懷疑的態度詢問一遍,不太相信唐鈺瑩所言。畢竟她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所以誰會想到她的醫術可以使得枯骨生肉、枯木回春啊。
知道史乘桴在懷疑,唐鈺瑩臉上的笑容仍舊潔若天上飄忽的白雲,又告訴史乘桴說,“史莊主,藥王荃這個名字,您一定聽過。我十五歲才正式入鸞鳳山,追隨影空掌門。而十五歲之前,我一直跟隨藥王荃學醫。”
史乘桴難得變得有點激動,又立馬衝唐鈺瑩說:“藥王荃號稱不死藥尊,我當然聽過。唐姑娘,原來你是他的傳人!”
唐鈺瑩又搖了下頭,說:“不算吧。藥叔叔的真傳,我才學到了六成。我師兄熊冠希那才叫厲害。”
史乘桴還是讚頌唐鈺瑩,說:“能夠學到六成,就已經成為了很了不起的大夫。唐姑娘,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取得了如此成就。”
唐鈺瑩正要再說什麼,不料這會兒,金戈明淨白皙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淡如風的淺笑,也欣慰插話對她說:“那唐姑娘,我妹妹史如歌,我就將她交給你了。我相信憑你的醫術,一定可以讓她盡快醒過來。”
因為金戈的信任,所以唐鈺瑩又欣然受命,用力點頭說:“那行。我來想想辦法,助她早點從噩夢中掙脫出來。史莊主,金公子,你們回避一下,我來給史姑娘紮針……”
史乘桴和金戈又偏頭互視一眼,然後一前一後,跨出房間、帶上房門。
出來之後,他們也沒有走遠,就在走廊上。
金戈兩手叉腰,望著那張緊閉的房門,暗籲一口氣。
史乘桴無意識的瞥眼金戈,心中又開始略有所思。因為夜裏在天一教時,金戈的表現,著實令他震驚不已、疑惑不已。無論是溥侵,還是易濁風,都沒法輕易戰勝金戈。而按照常理,金戈應該被溥侵或易濁風在十招之內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