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子期看著史如歌落魄的樣子不禁笑了笑,諷刺道:“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你看看你看看,他都沒把你當回事!”“你住嘴!”史如歌怒斥龔子期道。她看著易濁風,看著他平靜無波的臉,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史如歌的眼眶,沒有淚水,隻是很專注地看著易濁風,飽滿情誼的眼中透著不盡的淒涼和絕望。但是易濁風沒有理會她﹑也不看她,在這之前,她從未見易濁風如此冷漠過。龔子期臉上笑容嫵媚,他似乎在安慰史如歌:“放心!我會娶你的,不過得先等他死了,這才能讓你徹底忘記他!”“啊!”史如歌一聲尖叫,她被龔子期的內功震退了半丈遠。此刻,火仙葩草的光芒急劇化開,借著仙葩草的無窮能量,龔子期好似深山猛虎,直撲前方靜立的易濁風!易濁風早已無力抗擊,握劍的手不住地顫抖,龔子期來勢洶洶,他卻沒了法則,任憑其渾厚的一掌,重重地擊在了他的胸口!“砰!”是心髒被擊碎的聲音,易濁風吐出一大口鮮血。龔子期再一揮手,正要打出第二掌,情急中,史如歌拚命奔跑,她跑上前,擋在了易濁風麵前。她搖著頭,哀求他:“龔子期,我求你放過他,求求你,求你……”龔子期惡哼聲:“你少礙事!”便又一揮掌,“啪”一聲響,史如歌被扇倒在地!看到她臉上鮮紅的掌印,易濁風的眼中閃過一線白光,他皺了皺眉,想起身,可是劇烈的痛苦使他無力而行。他咬牙,掙紮,掙紮……龔子期看著手中依舊紅光熠熠的火仙葩草,露出怪異的笑容。此時,他的眼中似有一團熊熊烈火在燃燒。他亦如獵食的魔獸,衝向前!攙扶著承影劍,易濁風站起身,正要以死相拚,不料他的身後,在隧道的頂端,一個身影竄出,他迎上前去!他飛著,一路還滴著殷紅的血液。他停在易濁風的前方,替他擋住了龔子期噬人的那一掌。“無邪。”淩無邪喘息,聲音微弱,催促易濁風:“帶史如歌走,快!”史如歌站起身跑到易濁風的身邊,她倔強地看著他,似乎在哀求他,他卻有一絲的猶豫。淩無邪的鐵隆雙鐧頂在了頭部,他咬著牙,艱難地抵擋著龔子期,他再次催促:“快走,不然我的犧牲就白費了!”史如歌點了點頭,不等易濁風再做任何反應,她便緊緊地抓起他的手腕,拖著他不顧一切地向前跑!他們跑開不到百步的距離,便聽得一聲炸響,是淩無邪,他抽出一隻手,對著上方打出如雷風般的一掌,這一掌擊破了洞頂,一塊巨石塌落下來,龔子期驚顫,飛速避開幾丈遠。淩無邪也後退幾步,再一運功,巨石在道中翻滾,最後卡於路中央,將整個過道嚴嚴實實地封住。龔子期眼中浮出火般的烈焰,他想飛上前去追趕他們,可這巨石攔著道。要麼化身飛蟲,要麼就將它擊碎,否則無法通行。化身飛蟲是不可能的,唯一可做的便是擊碎巨石。仗著火仙葩草的能量,龔子期走向前,洞風灌滿他的長袍,白色的衣裳被火光映紅。他雙手撐出,用力一擊,瞬間,巨石裂成兩塊。龔子期從石間穿過,乘勝追擊,卻礙於前方的淩無邪,他顫抖的雙手緊握著兵器,威風凜然地擋在路中,他的衣上血跡斑斑,幾絲亂發淩空而舞,這一切似乎是想告知龔子期:淩無邪拚死為他們做掩護。帶著滿腔的憤怒,龔子期拿起火仙葩草,再一騰身,狠狠地向著淩無邪的頭門擊去!霎時,紅血飛濺!淩無邪的身體倒在了血泊中……而這時,史如歌和易濁風剛好逃離出這條隧道,踏入另一密地。淩無邪的犧牲隻為他們爭取到了片刻的時間。龔子期張望著他們逃離的方向,狐媚的笑容隱藏在深不可測的表情中。封閉的一間密室內。易濁風坐在牆邊,他閉著眼睛,雙手疊合放於胸前,他的臉重複抽搐著﹑豆大的汗珠不斷滴落,看去,他顯得疼痛難當。史如歌半蹲在他身邊,她焦急張望著壁壘上懸掛的火把,一邊還用手帕為他擦拭著汗液。看著易濁風的臉由暗變明,慢慢起了血色,她不禁鬆一口氣,也慶幸終於有了時間讓他稍作調息。感慨間,卻見易濁風突然睜開了眼,敏銳地瞟向另一側。那與外界相通的小洞,已經被打開。很快,龔子期的身體縮了進來。低眼與易濁風目光相碰,龔子期立即出手,他的一掌直擊易濁風的胸口,封住了他全身的經脈。易濁風的臉扭曲得變形,他想運功衝破他的穴道,可是稍一提力,他就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倒流﹑混亂摻雜的真氣也要破體而出。強忍痛苦的他,用勁一起身,拿起身旁的承影劍。易濁風站著,雙手合握劍柄,使出餘下的所有力氣,便將劍身穩穩地插在了地上。而後的他,依然靜坐針氈。承影劍立於他身前,它的光芒充盈整個密室。幽藍的光﹑懾人的魄,帶著魔性﹑似猛獸般,似乎想要吞噬所有靠近它的物體。雖然火仙葩草在龔子期的手上,但易濁風將自己保護起來了,而龔子期對火仙葩草的操控遠不及易濁風對承影劍的操控。所以,他的身體被承影劍的劍光排斥,他無法靠近易濁風。龔子期的臉上有過一絲不快,卻又立馬恢複過來。他知道易濁風身負重傷,即使他拖延時間,可如強弩之弓的他,經脈被封﹑遍身傷痕,又如何鬥得過自己?龔子期想著,又覺得不妙了:淩無邪是溥侵派來的,馬上便是武林大會,說不定溥侵也已經到了,要易濁風一直耗著,真把溥侵等來了怎麼辦?冷一吭聲,龔子期又計上心來,便向著史如歌靠近。“你……”龔子期速度之快,始料不及。她的心砰然跳到了嘴邊,想躲閃開,他卻步步朝她逼近,她退了又退,卻發現已經沒了空間可退。易濁風身子抖了抖,他看著龔子期的手伸向史如歌,眉心微微一顫。史如歌甩開龔子期的手,瞪眼道:“你走開!”龔子期矯笑,再靠近史如歌,一把將她摟到胸前,問道:“你怎麼能和他跑?不記得上次和我的協議了?”史如歌在龔子期的懷中掙紮,她要擺脫他。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還是逃不掉。“你是我的女人!”龔子期顯露出野蠻的本性,他摟著史如歌,用著很大的力氣!“你放開我,放開我!”史如歌掙紮著大喊道,她望著靜坐於地的易濁風,向他求援,她喊得聲嘶力竭,而他像被定格了似的,一動也不動。龔子期鬆開她,邪魅地笑著,眼中卻爆滿火光。又是一巴掌,他重重地打向她的臉。史如歌半躺於地,十分不服,忿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從不為我著想?你根本不配說愛,你愛的是名利,是你自己,不是我!”龔子期蹲到她的身邊,指著易濁風,冷怒道:“誰說我不愛你?他被擒住的時候,我本該利索地將他殺了,可是因為你,我沒有那麼快殺他。”史如歌憤慨:“對!因為他還有用,可以拿來威脅我,威脅溥侵!你不要假裝好人,不要這樣虛偽地做人,好嗎!”龔子期慘絕人寰似的笑道:“沒錯!留著他作威脅。就算你不愛我,也隻能屬於我!天下皆知,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夫!而你,做的太多的事讓我的這張臉都沒處擱!”“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史如歌痛苦尖叫。龔子期點頭,他抬著她小巧的下巴,嘲笑道:“那你喜歡的男人啦?他都罵你是破鞋了,哈哈哈!”“不用你管!”史如歌怒喊。龔子期臉上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卻似要品嚐美食般細細看著她,道:“我能不管嗎?你是我的女人,萬事你都應該隻為我著想!如果今天你敢兌現承諾,我馬上就放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