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一笑,觸近他耳根道:“與你同行,我師姐怕自己會愛上你的。”
的話令金戈的精神繃了繃,他亦觀察著的表情,思考了好久後還是忍不住問:“你們掌門為何要遮著臉?難道她毀容了嗎?”
帶著一絲為難之色,微微低頭回答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看著她無暇的小臉也略顯漲紅,金戈不禁搖頭道:“,你不會撒謊,你知道的對嗎?”
“我……我……真的不清楚!”結巴了一會,終於又堅定地回答他。這也讓金戈對她的懷疑減卻了多分。
但金戈的心底還是十分肯定:是知道一些秘密的!可是他不想再為難,便道:“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我也不強迫了,我們得趕緊動身了。”
“嗯。”
泉池郊外的高林中,颯爽的秋風猛烈地搖晃著林中的枯木,黃葉紛紛灑灑地在空中旋舞,幹燥的塵灰撲麵而至。大自然的喧囂聲,蓋過了他倆的說話聲。
黑影人放飛信鴿,一展手中那張卷起的新紙。他的目光停住於上,三列並作一列,很快便將紙上內容覽完。
楚紹龍炯目斂眉,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黑影人的表情。待黑影人將信紙捏碎成粉,他才輕聲問道:“師父,紫君來信說什麼?”
黑影人也皺起了眉,道:“金戈快回泉池了。”
楚紹龍疑惑地問道:“金戈這麼快就回來了?紫君不是說要再拖他幾天嗎?”
黑影人極不高興,道:“拖不拖都沒有意義了,最重要的是溥侵已經行動了。”
楚紹龍濃眉緊鎖,道:“對,溥侵命十二小鬼就在今晚行動。”
黑影人冷笑一聲道:“溥侵倒是挺耐不住的。不過這也難怪,換做是我,或許比他更急。現在,我和他手中仙葩草的數量對等,關鍵就在於誰先找到金仙葩草了。”
楚紹龍不禁問道:“師父,您不是懷疑當年的金胤將金仙葩草封印在了他兒子金戈的身體裏嗎?在漓心閣的時候,您和他獨處了那麼久,難道沒有找到嗎?”
黑影人搖搖頭,神色凝重,“金仙葩草根本就不在金戈體內。而且,我在泉池的這些天,也沒有發現任何它存在的跡象。”
“那金仙葩草還有可能在哪?”楚紹龍顯得很焦急。
黑影人的臉怪異地抽搐了一下,他道:“這就得問史乘桴了。”
黑影人的表情異常冷漠,想想也知道他對史乘桴定是十分不滿。不過這也讓楚紹龍覺得奇怪。黑影人的語氣帶著殺意,而史乘桴不是已經死了嗎?
楚紹龍困惑不解,卻不敢向他問個明白,便道:“師父,溥侵說要在今晚滅了泉池,我們該怎麼辦?”
黑影人怪異地撇了撇嘴,道:“由著他。不過不能讓他們傷害到史如歌。”
楚紹龍眉目緊斂,惑然不解道:“師父為何要格外地護她?”
黑影人背手行走了幾步,忽而又停下來道:“我想留著她,對付一個人。”
楚紹龍一展眉頭,立刻心領神會,道:“師父要對付的可是……易濁風?”
黑影人點了點頭。
楚紹龍歎了歎,道:“想對付易濁風的人可真不少。除開我們還有四大門派,然後溥天驕和駱姝簾。”
聽楚紹龍這麼一提,黑影人的瞳孔驟然一亮,訝道:“溥天驕也要對付易濁風?”
楚紹龍回答道:“是,師父,溥天驕和易濁風因為易玄衣的死而矛盾升級。”
黑影人撇了撇嘴,忍不住問:“易玄衣到底是怎麼死的?”
楚紹龍搖搖頭,良久後卻又說道:“師父,最近天一有流言說易濁風是溥侵的私生子。弟子不知這是真是假,但是還有個很怪的現象,易玄衣死後,溥侵竟破例讓易濁風安然無恙地退出了天一教。”
“真有此事?”黑影人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錯,這件事還差點激化了溥侵父子的矛盾!”
黑影人的嘴邊滑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突然聯想到了二十二年前發生在落日鎮的事———他命易玄衣抱走了顧柳煙產下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