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攜傷卻還是毫不吝嗇地耗用內力施展輕功以用來追趕敖進。
一見金戈蹦出了洞口,史如歌擔心發生意外,便也起身慢吞吞的跟在了他的後麵。
相比來說,仙葩草是無比重要的。他們不知道敖進是受誰慫恿而偷得仙葩草,總之,就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不然,小人得誌,雞犬升天。也枉費了這麼多年史乘桴的苦心收藏。
兩人追蹤敖進直至飛雲崖邊。
倉促間,敖進兩腿戰栗,腳下碎石因他不自覺的觸碰而淅淅瀝瀝地向崖下滑落。此時,他已走投無路。
猛一回頭卻發現金戈和史如歌已在前方,攔住了他的去路。
“敖進,我相信我爹不是你殺的。隻要你歸還仙葩草,其他的我們不追究,你回來吧。”見他搖搖晃晃地立於崖邊,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史如歌不禁顫了顫,叫道。
敖進青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搖搖頭卻不說話。
金戈無奈一歎,冷怒道:“敖進,你我一塊在泉池長大,如同兄弟一番,到底是什麼人,他在你心中重要得能讓你背棄我們泉池?”
敖進視金戈的雙眸帶有幾分敬意,道:“人在江湖,身不由主。我的出生決定了我的使命,就像你一樣,自懂事起你就知道溥侵是你的敵人。”
金戈皺眉問道:“你是溥侵的人?”
敖進似笑非笑。
史如歌一蹙眉,忍不住想起了數月前她被擄來天一。那時她在瓊華居,敖進卻找到了她,還告訴她天絕殿有個小出口。那時她都沒有細想敖進為什麼會那麼清楚,是他指引她上的天絕殿。
史如歌問道:“敖進,那次你讓我上天絕殿,卻沒有告訴我那時正是各人物彙集上報事物之日,無知的我差點就死在了溥侵的冥環神功下。你是故意的麼?”
敖進溫鬱的目光看向她道:“不是。你們什麼都不要再問了!”
他的步子又向崖邊退了一步。
史如歌直覺心底一寒,想衝上前去抓住他。
突然,見得敖進急一轉身,麵向懸崖,縱身往下撲去!
金戈的身形如流星閃爍般快捷,他一躍身軀,飛向前來一把拖住了他的手腕。
金戈緊緊地抓著他,而半身懸於崖邊的敖進卻在死死地掙紮,他的臉上已是青筋暴起,他在使勁地反抗,隻想從金戈的手中掙脫。
“你放開我,我不會背叛我真正的主子,也無顏見你們。唯有一死!”敖進嘶聲叫喚。
金戈道:“你不能死!”他攜湧出些許內功,一咬牙,使出更大的力氣一把便將他拉了上來。
“不要救我,金戈!”他叫嚷著,卻無金戈速度之快,他的身體早被他拉回正軌,直直地站在了懸崖邊。而有傷在身的金戈卻因耗費體力過多而感到精疲力竭。
史如歌匆忙走到懸崖邊,她正想扶著金戈趕回樹洞。卻沒有想到,不等她靠近,敖進再一轉身,反手一掌,向著後邊的金戈重重擊去!
大口的鮮血從金戈的胸腔噴薄而出,雷般的憤怒掛在了臉上。金戈提劍一揮,向著敖進的身體橫切而去。霎時,凜厲的劍氣圍繞在他身邊,仿佛一個天然的無形囚籠,將他擒住。
敖進直覺就要窒息。這些氣體不斷地向中心處凝聚、彙總、增加,強烈地擠壓著他的心脈、血液、仿佛,他快被壓成肉餅。
敖進一提神,又恍然大悟。他想:金戈的赤霄劍雖然厲害,可他還有法寶仙葩草。他笑了笑,凝氣運功,瞬間,便見得一道白光破殼而出,它劃破赤霄劍氣凝聚起的結界直射長空。
重獲自由的敖進不禁仰天長嘯,他原本盤踞著的那一頭烏發瞬間被風吹散,迎風亂舞。他得意得有些忘形!卻沒有想到,此時的仙葩草已從他體內脫穎而出,懸浮在半空。
金戈的嘴邊浮顯出一絲美妙的笑容。他飛騰而起,於半空發出一掌將底下的敖進劈了開!而後伸手將閃熠著白光的仙葩草快速地攬了下來!
金戈將仙葩草緊握手心,而這時它強烈的白光正緩緩變暗。片刻,便見得絲絲白氣自他五指的間隙散出。緊跟著,他直覺體內瘀傷在慢慢化開,全身血流變得無比順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