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空的嘴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道:“金盟主還是這麼的自信。不過今天影空提的條件對於金盟主來說卻是件很為難的事。”
“隻要不違背我的原則便可。”
“金盟主能否答應影空留在鸞鳳山十年?”
影空的條件超出了金戈的預料。他問道:“你要我留在這裏做什麼?鸞鳳山不是不容許男人居住嗎?”
影空搖搖頭,道:“不是不容許,而是沒有男人肯為我們居住在這地高物稀的山頂。你願意嗎?”
影空說這句話時的語速和語調,讓金戈產生了一種錯覺。他覺得自己應該很熟悉她的,雖然他從未看到過她的臉。
但是金戈依然覺得她的條件十分可笑,他搖了搖頭,道:“影空掌門不要再和金戈開玩笑了。”
影空的語氣突然變了。她有些焦急地問道他:“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難不成你不願意?你不是可以為了史如歌而舍棄一切嗎?”
金戈苦著個臉,道:“我寧願你要我去死,要我十年都紮身女人堆,我真做不到!”
影空有點欣慰又有點惋惜:“你不答應,我便救不了史如歌了。”
“這……”金戈急了。他凝望著影空,希望她能再提個條件。影空卻背過身去,不願再搭他的話。
“你可以考慮三天。如果你同意了,三天後我便同你去泉池。”影空輕一甩袖,便拖著及地的長裙、跨著細碎的步子、緩緩地朝裏屋走去。
天一,漓心閣內,易玄衣寢宮內。
易濁風終於睜開了雙眼。
床邊的易玄衣也終於綻開了笑顏。見易濁風掙紮著想起身,她便坐在了他的身邊,她扶著他的肩膀,想幫助他坐起來。
她的好心,卻被易濁風拒於千裏之外。他使出很大的力氣,重重地將她一推!
易玄衣踉蹌著倒退了好幾步,一不小心又絆到了腳邊的椅子,險些摔倒的她雙手撐扶著身前的桌子,不斷地喘著粗氣,卻絲毫沒有怪他的意思。
易濁風終於坐了起來,他緊捂著受傷的胸口,想下床去,可是,他卻動得很艱難。
“易濁風,你不可以出去,你必須留在這裏把傷養好。”易玄衣又跑到了他的身邊,她按住他的肩膀,哀求他道。
“你管什麼閑事!”易濁風甩開她的手,十分的惱火和不耐煩。
易玄衣搖搖頭,眼眶已經溢出了淚水:“這不是閑事,你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易濁風冷笑一聲,諷刺道:“對不起,我不是你的親人、也不是你的孩子,我也不想見到你。”
易玄衣點點頭,輕輕抽泣了一聲,道:“你不想見到我,那我離開便是。你就在這好好休息,需要什麼盡管跟侍女說。”她已轉身,正準備離開。
“不用了,我不想待在這。”他冷漠的語氣能夠冰凍一切。
“發生什麼事惹得你生玄衣這麼大的氣?”溥侵推開門,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他的語氣聽著感覺是懶懶散散、漫不經心的,而實際上,它帶著強烈的怒意和殺氣。
易玄衣搖搖頭,她生怕溥侵會再傷害易濁風。於是,她焦急地跑上前將他攔住,道:“教主,其實易濁風他……”
“夠了!”易濁風吼住她,道,“什麼都不要說了。”
溥侵怒意更盛,他噬人的虎目直直地盯著易玄衣,問:“你想說什麼,說下去!”
易玄衣顫了顫,溥侵的神態讓她有些害怕。“易濁風他,他,他沒有背叛你。是我救了金戈。”
溥侵的眼中燃起熾烈的火焰,他一甩手,重重的一巴掌便扇在了玄衣的臉上!
望著半躺在地上掙紮的易玄衣,臉上刻印出了五個鮮紅的指印。濃烈的殺意頓時彌漫在了易濁風的臉上。
易濁風凜厲的目光直視溥侵,道:“你不可以這樣對她,即便是她做錯了事,你都不可以這樣對她!”
溥侵危眯雙眼回瞪易濁風。他的怒意也沒有任何消停:“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誰也不例外。這隻是給她的一點小小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