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濁風去哪了?能告訴我嗎?”
“這……恕花扶不能說!”
史如歌稍稍慌了下神。問:“為什麼不能說?他幹嘛去了?”
看出史如歌內心的慌亂,花俏白了一眼花扶,得意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易少爺去會武林盟主了。你知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去幹什麼嗎?”
史如歌眼眸一亮,搖搖頭癡癡地看著她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花俏道:“我們易少爺和姝簾小姐早就在前麵設好了局,我們抓著你就是為了引金戈追來,然後讓他往那裏麵跳!”
“你說的是真的?”史如歌的眼珠像蒙著一絲薄霧。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啦!”花俏訕道。
“我又被自己的自作多情給騙了!”史如歌暗自咬牙,又深深地咽了口氣,暗道,“少得意,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不好,易少爺回來了!”一把的花扶見已站在門前的易濁風便偷偷地朝花俏使了個眼色。
一邊的史如歌收了收眼淚,突然異常興奮地叫喚道:“夫君,你終於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這……”花俏和花扶感到很意外。想起他們剛才對史如歌說的那番話,照理說現在的她見到了易濁風應該是恨不得殺了他才是。可是……
易濁風看著一動不動一副可憐模樣的史如歌又望了望花俏和花扶各自躲閃的眼神,一揚手,“啪”的兩聲,兩個火辣的耳光重重地扇到了他們的臉上。
“誰叫你們點她穴的?”
“是我點的。”花俏捂住自己發燙的半邊臉頰,低聲說道。
“那還不解了?”易濁風的目光能夠殺人。
“是。”花俏怯怯地走到史如歌的麵前,揚指輕輕地在她身上點了十來下才將她的穴道解開。
十二小鬼的修羅指點穴法,除開十二小鬼的成員便無人能解。
穴道被解,史如歌的神智似乎也恢複了正常。
“我受的欺負,都要你還!”史如歌心裏十分不爽,不止因為花俏欺負自己,還因為他利用自己。她揚起手也想扇易濁風一耳光。
“夠了!”易濁風抓住她還在半空的手,冷聲一喝。
“易濁風,我恨你!”史如歌目光厲厲地看著易濁風道。
易濁風丟開她的手,起身道:“你這變化速度,未免太快了!”
是啊,剛才的她一見到自己就親切地喚著“夫君”,而現在,扮完潑婦又扮怨婦。
易濁風的語氣還是很冷。現在史如歌覺得,他真的十分地虛偽。但她還是忍不住問:“你為什麼要我跟著你?”
“這還用得著我說?我是你丈夫,你跟著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易濁風回頭瞪了瞪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十分善變,而且不可理喻。
“我不想跟著你,你把我休了吧。”史如歌咬了咬唇,終於說出口道。
易濁風冷冷一笑,嘲弄道:“休你?還沒那麼容易的事兒。”
史如歌喃喃自語道:“反正我不會被你利用的。而且,你休想再傷害金戈!”
史如歌說的易濁風裝作沒有聽到。望著桌上份量還是滿滿的那碗麵條,他又提醒道:“你先把自己的肚子填飽吧,夜可是很長的。”
“還吃什麼?早就氣飽了!再說要是我半夜餓死了那也是你的無能,是你沒有照顧好我。”史如歌雖然白了易濁風一眼卻還是忍不住動筷子戰鬥起來。
要知道她確實很餓了!而且人是鐵飯是鋼,隻有吃飽了肚子才有力氣逃跑,才有力氣和壞人對抗。
花俏和花扶頂著半邊火辣的臉頰,一聲不吭地站在旁邊看著狼吞虎咽的史如歌。
“花扶,你去安排三間安靜點的客房,今晚我們就住這了。”易濁風吩咐道。
“是,少爺!”花扶微微躬身後便朝前台掌櫃處走。
天色已晚,太陽也早已落到了山的另一頭。史如歌最緊張最害怕的黑夜終究還是來了。
易濁風吩咐花扶安排三間安靜的客房。花扶和花俏兩人便各自占了一間,而剩下的那一間毫無疑問就是她和易濁風的了!
“天啊,今晚我怎麼睡得著?我可不想和他睡在一起啊!”史如歌心裏叫苦連天,雖然她和易濁風成親有三個多月了,可他們同房同睡的次數也就一次而已。而且她還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著易濁風。之前她也一直想找易濁風要一紙休書然後與他恩斷義絕的!隻是她總是沒有來得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