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隱懷中的豔姬翹起蘭花指,拈起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閑閑地送到他的嘴邊,道:“你對史如歌那白開水似的女人怎麼就那麼有興致?或者,你隻是想跟你們易少爺對著幹?”
花隱哈哈一笑,舔過豔姬手中的葡萄,道:“知我者莫你也。那丫頭,哪有你這番風騷多韻、銷魂蝕骨啊!”說完,他又俯下頭在她施滿脂黛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豔姬微微起身,環著他的脖子,也在他散布胡渣的臉上親了親,笑容不退道:“就你油嘴滑舌!”
“我是對你才這樣。”花隱圓眼放光,爪般的雙手正放在她突出的胸口。
豔姬眼中燃起欲望的火苗,挑逗道:“那,我可等著你出人頭地回來娶我的那一天。”
“自然、自然。”花隱蕩然一笑,漫不經心地將手從她身上抽開了,道,“對了,金戈那小鬼現在是死是活?”
豔姬臉色稍變,卻仍舊是笑眯眯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我給他下毒,我下了。要我把他困在懸冰池,我做了。要我先別殺他,我也聽了。隻要是你的吩咐,我沒敢不從的。”
“那好極了!寶貝,將來我不會虧待你的。”花隱笑容可掬,看豔姬的目光又有一絲曖昧。
“那,讓我成為你的人。”豔姬依然坐在他的腿上,癡癡地看著他。
花隱眉目一挑,又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寶貝,真沒想到你不止是美貌動人,居然,還深知男人心。我太欣慰了!”說完便一把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趴在屋頂的影空和史如歌靜靜地聽著和看著這一切。影空憤然道:“真沒想到,豔姬竟跟花隱勾結在一起!”
看影空的眼中彌漫著殺氣,史如歌安慰道:“算了,你也別氣了。我早就看出你們這豔姬不是啥好人了。”
影空的臉色稍稍平和了些,準備起身道:“等她回了鸞鳳山我再清理門戶。”
史如歌也跟著準備起身,邊問:“對了,懸冰池是什麼地方?”
影空十分低聲道:“懸冰池是我們鸞鳳山禁地,位於鸞翱殿下的密室中。裏麵陰寒之極,除非進者內功深厚或服用了我派的火麟丸,否則便會被凍為冰雕。”
史如歌目光呆滯,道:“豔姬說金戈中毒了,他會不會已經成冰雕了?”
影空搖搖頭,道:“金戈內功深厚,應該能抵禦一時。”
“那我們趕快回你的鸞鳳山去救他,好嗎?”
“嗯。”影空點點頭,又拉著史如歌似風一般輕悠地飛下了屋頂。
鳳舞閣。
金胤立於欄邊,矚目遠眺,略有所思。這時,影空領著史如歌進來了。
金胤回頭,見一白一紅的兩姑娘安然地站在自己麵前,他的心中自然欣慰萬分。但是,他並未表現出來。
清冷如月般的影空一見他,便說道:“我們暗中得到消息,原來金戈被困在懸冰池!”由於史如歌在場,一向知書達理的她便沒有稱呼金胤。
“哦?怎麼回事?”金胤滿腹疑惑,柔和而慈祥的目光望向史如歌。
史如歌刻意躲開他的目光,也不叫他,隻是說道:“是那個豔姬,她和花隱勾結設計害的金戈。”
金胤臉色一沉,卻不說話。
影空語氣堅決:“我打算下到懸冰池去救他。”說完,她看向金胤,似在等待他的容許。
“還有我,我要跟影空掌門一起去!”不等金胤開口,史如歌便急著插話。
金胤不禁皺起眉頭對影空說道:“懸冰池集千年之寒,不是說進就能進的。難道你不知道嗎?”
影空笑了笑,冷聲道:“我當然知道。可不管有多難,我都不會害怕。我說要去,就一定去。”
金胤和影空的對話令史如歌有些摸不著北。鸞鳳山的掌門明明是影空,可為何去個懸冰池還得經金胤的同意啦?
金胤知道:影空性格倔強,個性也好強,她決定了的事即便是他這個當爹的百般阻止,也無濟於事。
見金胤一直沉默,史如歌撅嘴不滿地看著他道:“你是不是不想救金戈?雖然他不是你的兒子,可好歹他也是你赤霄劍的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