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花湛啞然無語。
“怎麼?不去了?”易濁風怔怔地望著他。
花湛斬釘截鐵道:“少爺,恕屬下不能陪您一同前往。而且,教主的本意是……是讓姝簾小姐陪您去!就算不能拿到鸞鳳山醫典,教主也希望你能再去一趟……”
易濁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白光,邊走邊道:“回去告訴溥侵,恕我不能從命。拿鸞鳳山醫典的事再推遲一個月。”
“少爺,史大小姐好像也在鸞鳳山!”花湛突然道。
他的這一喚令易濁風停下了腳步,沉聲問:“她怎麼會去那?”
花湛低下頭去,答不出個所以然。
易濁風也很快地改變了主意,道:“你回去吧,我馬上去鸞鳳山。”
鸞翱殿。
金胤拚盡全力地運轉心法,將身體內的真氣凝聚,向著周身的百來隻鸞鳥擊去!
一邊,史如歌和影空神情焦慮地看著他。但是卻不能輕易地幫忙。
“您還支撐得住嗎?要不,讓我來!”看金胤更加吃力地提氣運功,而那些鸞鳥卻依然紋絲不動,影空終於按捺不住,輕身一躍後,她便來到了金胤的身邊,也讓自己陷到了這些鸞鳥的包圍中。
“君兒,爹還頂得住。不過確實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金胤看向她低聲說道。金胤知道,當年他之所以能夠獨自破陣,全仗手中的赤霄劍。而以他現在的功力卻不能堅持得太久。
轟然,影空撐掌亦向著周遭的鸞鳥擊去!她的內力並不算太深厚,隻是此時帶著一股泓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由內而發、由心而發,或許就是她誓死破陣的決心吧!這股力量的到來也使得金胤的身體為之一顫,頓時精神倍增。
金胤的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的笑容,卻又安慰影空道:“君兒,你放心,我們三個一定能安然地下到懸冰池去。別忘了,還有仙葩草在我們手中。隻是還未到需要啟用它們的時刻。”
“嗯!”影空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湧出體內的真氣猛烈地攻向周圍的鸞鳥雕塑!
轟然響起嗡嗡的巨聲,似乎是天地在搖晃著這個鸞翱殿。
陣外的史如歌也在運功,她在努力地讓自己站穩。
望著四周的石塑一尊一尊地消失不見,腳下的那塊地板也慢慢地裂開,慢慢地往下沉。金胤和影空的目光中充滿著震驚與狂喜,影空道:“我們終於成功了!”
“是。我就說嘛,哈哈!”金胤不禁朗聲大笑,同時,溫和的目光又望向還站在原地的史如歌。
看著影空和金胤都站在那裂開的地板上,又隨著它飛速往下沉,史如歌連忙呼喊道:“你們等我,我也去!”
她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受驚的金胤和影空便連連扶住一時間還難以站穩的她。
懸冰池,集千年之寒,為鸞鳳山乃至整個天下最為寒冷的地方。說是池,實則是鸞翱殿地底下百丈深處的一個湖泊。由於寒冷至極,湖上終年結冰。冰的厚度亦達來丈多
縈繞的寒氣撲到臉上,確實帶著刺骨的冷。
金胤和影空早已暗運真氣護體,所以這裏的氣候對於他們都說也並非那麼可怕。
史如歌不由得將身上那件厚實的棉裙裹得更緊了。
見史如歌還是冷得打顫,金胤不禁輕發一掌擊向她的後肩。他湧出自己體內源源不斷的真氣替她禦寒。
“好點了嗎?”待金胤停下來時,史如歌的臉色確實好看了很多。影空便關心地問道她。
“好多了,謝謝。”史如歌點點頭,看金胤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感激之情。
“那我們往裏走,找找金戈在哪!”影空提議道。
嗯。”金胤和史如歌紛紛點頭,而後各自看了看四周。
四周的石壁光滑陡峭,在寒冰之芒的折射下更顯得詭異神聖。三人左右環顧,卻不見半個人影。
金胤又神色凝重,思考道:“怎麼不見金戈的人?他是受了傷的,照理說他應該昏迷在此的。”
史如歌著急而又不安,忙問:“金戈不會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