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濁風,我是史如歌啊,你看著我。”她掰過易濁風的臉,讓他麵對著她。不等他開口說話,她濕軟的香唇早已吻上了他酒氣熏天的嘴巴。
易濁風的欲望似被什麼給牽動。他一傾身,並將全身****的姝簾壓在了身下。
易濁風似猛獸般失去控製。他的長舌撬開她的貝齒,翻攪著她嘴裏的**。他親吻著她的臉、脖、頸、胸、然後一直往下一一一
順勢地,駱姝簾那雙細長的白腿也就勾魂地纏繞在了他的腰間。她的雙手亦在易濁風半裸著的身體上不停地遊走,從頭到頸、肩膀、後背直至腰間。
突然,她的手停滯在他的腰上,她觸到了一個冰冷的物體一一一
那是一塊泛著亮光的玉佩。
簌簌夜風吹了起來,床沿紗幔飄飄晃晃。
易濁風突然閉上了雙眼,又迅速地將手自她雪白的身體上抽開。
易濁風的臉上彌漫著痛苦,無力道:“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易濁風直覺頭將要爆開。慶幸的是,在這關鍵時刻他恢複了神智。
他扳過身,從駱姝簾身體上下來。
駱姝簾有些難為情,慢慢地扯過了被褥,將自己的身體遮住:“一句對不起,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對不起。”易濁風隻能重複一遍。
易濁風癱癱地躺著,再也不願睜開眼睛。
駱姝簾的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白光。
不知道是幾更時,史如歌脫下身上的大紅喜袍,沉沉地睡了下去。
日頭緩緩地自山間升起,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清晨,史如歌穿著平日她最喜歡的那套天藍色紗裙,又仔細地將自己梳理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門。
走到正廳,便見得洛姨帶領著三四來個下人在屋內打掃。
一見到史如歌,洛姨那高扯的嗓門立即調低了音量。
“少夫人,早啊。”她點頭哈腰,嬉笑著向史如歌問安。
史如歌打量她一眼,不禁強做笑顏,誇獎道:“好久不見,沒想到洛姨您比從前更是婀娜多姿了。”
洛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恭敬道:“少夫人,像您這樣標準的美人兒就不要拿老身開玩笑了。”
史如歌絕望的目光轉視前方那池早已枯萎的荷葉。她問洛姨:“你家少爺,昨天回來了嗎?”
洛姨怔了怔神,半天才接上話:“回來了!易少爺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您不說我還給忘了,他正在東廂房休憩,我還得去吩咐廚房給他備些早點和醒酒湯啦!”
洛姨搶火似的說完後撒腿便朝廚房的方向跑。
“我去吧,你在這兒就行了。”史如歌叫住她,自己走了過去。
精製綠豆餅、清心蓮藕湯。史如歌記得,每次她爹喝酒,她娘總會親手備好這兩樣可口的食物。它們能開胃進食、解毒醒酒。
史如歌端扶著碗內湯羹和點心,朝洛姨所說的東廂房走去。
簡陋的東廂房內,易濁風坐著,用一方黑色布巾擦拭他的承影劍。
劍身幽藍如海,釋放著無盡的寒芒。
他的麵容無比冷漠,仿佛世間再也沒有了能夠令他動容的事情。
虛掩著的大門被史如歌從外麵輕輕的推開。
他陰沉的雙眼凝視著冒然而入的史如歌。
史如歌將碗筷輕置在他麵前的圓桌上,看著他問:“昨晚你又喝了很多酒?”
易濁風起身,背向著她道:“是。”
史如歌點點頭,望著桌上熱氣翻滾的湯羹,道:“這我親手做的,你趁熱吃了吧。”
易濁風沉默無語。史如歌憂慮了片刻,道:“你若沒事,那我先走了。”
史如歌挪開了步子,正要走出房門。
易濁風笑了笑,唇角有抹古怪的淡漠:“你都不問我昨晚為什麼沒回來?”
史如歌停下腳步,搖頭道:“如果你不想說,問了你也不會說。”
易濁風轉身將目光投注在她的臉上,道:“昨晚我和駱姝簾在一起。”
史如歌的心似被尖針戳穿般在滴著血,卻又倔強地裝作若無其事。她歪著頭亦看著他道:“那很好啊,她那麼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