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姨嚇得冷汗直冒,腦中一亮便已猜到今天易濁風為何事而來。因此,她更是六神無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還不動手,是要我親自動手嗎?”易濁風的聲音又冷冷地響起。
由於驚嚇所致洛姨的眼中迸出了濃濃的淚花,她的頭幾乎埋到了地上。她深深地懺悔道:“少爺,我錯了,我對不住您。我不該聽信姝簾小姐的,我不該給少夫人下毒。”
易濁風轉過身,灼熱的目光再投向她:“你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除了戳瞎你的眼睛,你知道我還會用什麼方法對付你嗎?”
“少爺,饒命﹑饒命,小的也是姝簾小姐所逼才出此下策的。”
“一丘之貉,同樣該殺。”易濁風魔劍出鞘,抵在了她的頭頂。
洛姨連連趴退幾步,她的兩手做投降狀,苦臉哀求:“少爺,小的真的是無辜的,都是姝簾小姐,是她害的,她知道您與少夫人同房了就產生了嫉妒心,她逼小的想辦法讓少夫人喝下驕少爺調配出的絕孕湯,小的覺得絕孕是很缺德的行為,但小的又被逼無奈,所以暗自偷換了毒藥將它混在雞湯裏給少夫人喝了。”
“你給史如歌喝的什麼毒?哪來的?”易濁風目光惡惡地盯著她。
洛姨的小眼睛賊精地偷瞄他一眼,小聲道:“是落香魂,小的在驕少爺的藥房找到的。”
易濁風詭異地笑了笑,道:“你連他的藥房都進得了?”
洛姨慌忙解釋:“沒有、沒有,少爺,小的隻是恰巧地和姝簾小姐進去了一次,然後趁他們不注意時順手偷得它與那絕孕藥調包。至於其他的,小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易濁風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帶著深不可測的殺意,他的劍還死死地指著她,問:“你還想活命嗎?”
洛姨的呼吸變得平緩了很多,卻還是怔怔不安。突然,她的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她道:“小的真的知錯了,望少爺能給小的贖罪的機會,小的生生世世都會記得少爺的寬恕和仁慈,生生世世都願為少爺做牛做馬,生生世世都……”
“夠了,少矯情。”易濁風冷冷地打斷她,接著說道,“你再去溥天驕的藥房給我把落香魂的解藥找來。記住,要快!不要玩花招,我在這等著你。”
“是,易少爺,這回小的就算是拚了性命也不會辜負您的厚望!”洛姨起身,腿還未站穩便匆匆地向外麵跑。
約摸一個時辰後,洛姨從神霄居回來了。
她怯怯地將一個精致的瓷瓶遞予麵前的易濁風。道:“少爺,這是小的在驕少爺藥房找到的落香魂的解藥。”
易濁風訝然地看著她的眼睛,並從她手中接過了瓷瓶。問:“你確定這是解藥?”
洛姨連連點頭。
易濁風將它緊握在手心,凜凜的目光也變得溫和了少許。
“來人。”他大喊了一聲,很快地便有兩名身著鐵甲的護衛匆匆走進屋來。
“易少有何吩咐?”
易濁風隨性地瞟了眼身後的洛姨,對兩護衛說道:“把她給我押到後山的石牢裏去,不要讓她跑了。”
“是!”兩護衛立馬上前纏住了洛姨的胳膊。
洛姨掙紮嘶叫道:“少爺,小的已經將解藥拿來了,您就饒恕小的吧!”
易濁風的左腳已經跨出了大門。他冷冷地說道:“如果史如歌的眼睛複明了,我會讓他們饒你一命。”
昨夜的鸞鳳山卻下了一場雨。
清晨,雨停了,明亮的光線照耀著整片大地,山上的空氣也異常地新鮮。
在鸞鳳山休憩了一夜,金戈的疲憊已經完全退去,精神也振奮了多分。但因為他還沒有答應影空所提的條件,所以負責看護的侍婢也不讓他離開房間半步。
這幾天,他的眼皮跳個不停,他有種強烈的預感,感應到家裏好像就要出事了。
照他以前的脾性,若想出去,絕對沒人能攔得住他。可現在不同,他有求於人,便隻能客客氣氣地跟他們打交道。
他咬咬牙,“嚌呀”一聲,拉開了房門。
兩把長劍交叉著架在門前將他攔住。一侍婢不客氣地問道他:“金盟主,您是不是要見我們掌門?”